魏苧胭没打算再多说辩解,收起那张字条,又想起上面的字迹,不由看去郭沐沉的右手,轻声问道,“那字?”
“左手写的。”
郭沐沉会意一笑答着,看出魏苧胭听到答案后表露的淡淡失望,他又举起右手补充道,“右手恢复的还算不错,只是手指不够灵活,其他的与正常无异。”
说得真是轻描淡写,为了让左手能运用自如,你究竟要在上面花多少心血,而你这般骄傲的人,又怎会甘于右手形同虚设的恢复。
见魏苧胭的忧愁仍旧未散,郭沐沉刻意用右掌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托起柔声安慰,“别多想,还是能用的。”
心头揪痛的魏苧胭别过头不说话。
这么多年了,性情一点都没变,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撑着扛着。
两人不言不语沿河边走了一阵,魏苧胭想起郭沐沉刚刚也是称呼身边的女子做公主,开口询问道,“那位是邯丹的芸姗公主?”
郭沐沉点头,他说他早年去过草原,曾救过还未是公主的芸姗,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后来芸姗的父亲在丹辽内战结束后被推举成邯丹王,她便成了公主,只是没想到芸姗会以议和使者的身份来到夏州。
郭天琼重视此次议和,见芸姗跟郭沐沉有些交情,就特地让郭沐沉带芸姗来看看夏州的灯会。
回答的时候郭沐沉心中有丝丝欢喜,她会问,是代表还在意吗,可与她一起的男人...
但魏苧胭听完神色无波无澜,亦没有再多说其他。
“与胭儿同行那位又是?”
见魏苧胭始终没有想说的意思,郭沐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大理寺卿杨大人家的公子。”
简单回答后魏苧胭并没深入解释,她也不知要如何去表达杨淮铭只是一位普通朋友。
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多事已不必说。
对于寥寥说明郭沐沉摆明是不满意的,可又不想逼魏苧胭,只能独自压抑情绪闷藏在心里。
河边有批要来赏月的人聚拢走来,冲冲嚷嚷眼见要撞到两人。
郭沐沉右手臂弯先一步揽过魏苧胭的腰肢,然后左手握上魏苧胭的上臂一路下滑,将她手中的小猫花灯抽出顺势丢入河里,眼神霸道瞥视,淡淡说着,“这个灯,并不好看,不如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