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结束，容时长叹一声，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熄灭，然后慢吞吞地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计划完成了开头，只要等着那天赴约就行了，现在自己要继续工作了，这还是自己找了借口溜出来的。
时间过得飞快，等真正到了这天容时有些紧张。
容时正端着托盘从二楼下来，迎面看到江衍正在上楼，两人在楼梯上相见，时隔这么好几天，容时再一次见到江衍，有些愣了愣。
江衍还穿着衬衫，领口开了颗，臂弯处搭着西装外套，这么正经的穿着，应该是刚从公司赶过来。
“你先上去，我等会儿过来...”容时上前低声对江衍说了声，江衍领会，侧开身让容时下楼。
容时处理好工作，端着两杯柠檬水上楼，找个江衍在的包间，站在门口深呼吸口气，才推门进去。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衍，容时上前，将一杯柠檬水放在江衍面前，另一杯放在自己这边。
“如果你要喝酒的话，我可以给你端过来...”
“不用，我开车过来的...”江衍摇摇头。
容时只好坐了下来。
两人相视，容时率先撇开视线，看着面前的柠檬水，腹中打了好几遍的草稿一直在嘴边，但是就是开不了口。
江衍看着容时的模样，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口，问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吗？不要紧，你说...”
容时喉结滚了滚，也端着柠檬水喝了一大口，带着微酸的味道下肚，让容时瞬间清醒，放下杯子后，容时正襟危坐，看着江衍，然后终于开了口。
“我想找你借钱做腺体手术，之前拒绝是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慢慢攒钱，但是现在我只想快点做手术就行，当然我以后会还的，有利息我也接受...”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意图，容时就垂下了眼，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抠了抠裤子，泄露几分紧张，像等待宣判的信徒一样。
江衍眼睛一眯，“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改了决定吗？”
容时一愣，没想到对方第一个问的是这个问题，但是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抱歉，我不能说。”
江衍点点头，将翘起来的腿放下来又换了条腿，看着面前的容时没说话，心里在想，要是两人真是债主和还债人的关系了，江衍有预感，容时肯定对自己越来越客气。
嘶——
这样的情况，江衍觉得没意思，自己又不缺钱，也不是贪图做容时债主的感觉，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债主和负债人的关系变一变呢。
容时低着头，一直感受着江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是不敢抬头对视，等了一会儿，其实时间很短，但是容时觉得相当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