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牙缝挤出,易珩一字一顿道:“再说话,朕就凌迟了你扔到乱葬岗,你想要的体面再也没有!”
池宁霎时间收声,冷声道:“好歹过了一夜,陛下连杯毒酒都舍不得?”
他端着手中的安神汤送到池宁唇边,淡淡的道:“皇后不是想要毒药?朕来亲自喂你。”
苦涩的气味传入鼻尖,池宁皱起鼻子,打着商量道:“陛下,能给个蜜饯吗?闻着有点苦。”
易珩阴测测的笑:“死都不怕,还怕苦?”
池宁有理有据的道:“臣听说死前是苦的,下辈子就都是苦的。”
战力满满的眸子中蓄满水汽,淡淡的道:“臣这辈子够苦了,下辈子不想更苦。”
易珩深吸一口气:“蜜饯!!”
他不和伤员一!般!见!识!
膝盖直挺挺的砸在地上,池宁满眼冷意的看着言珩道:“臣错了,是臣说了不该说的话。陛下合该后宫三千,臣也不该拿这些小事情来劳烦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
膝盖磕在地上的地上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明显,明明是刀山火海也没皱过一次眉的易珩,心中抽痛。
他不经大脑思考的将跪在地上的人拦腰抱起,皱着眉呵斥:“你干什么?膝盖不要了?”
弱巴巴的样子,像是能这么祸害的?
他昨晚连腰都不敢用力的握一下,今天他的皇后就这么祸害自己?
易珩有种所有物被糟蹋的不悦。
池宁冷笑道:“臣不能做陛下的主,连自己的主都不能做了吗?跪一下还要陛下同意?”
将腰带甩在一边,衣领松松垮垮的,池宁抓住易珩的手放在胸前:“陛下大可不怕被扰了兴致,臣这副身子还能伺候人。”
易珩手上青筋暴起,想拔剑杀了这不知好歹的皇后,却只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拿伤药来!”
池宁要挣开他再次跪到地上去:“臣不敢劳烦陛下担心。”
易珩黑眸深不见底,闭了闭眼:“池宁,不要逼朕杀了你。”
池宁丝毫不惧的反击:“那陛下还是杀了臣吧,臣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