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瀚手中大斧已经到了苏轻尘的头颅之上,二人的剑与斧转瞬间在空中交汇。
苏轻尘此时却不惊不喜,瞬间进入了无念无想的境地。
他脑海之中浮现了无数的画面,自己在无数场景中出了无数次的剑:
在明月照大江的江面上,在轻风拂面的春风中,在“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冬雪中,在“无边落木萧萧下”的猿啸声里。
他外表看不出任何紧张感,却将全身所有玄宫的元气全都调动。
在章瀚眼中,眼前的苍略突然变得无法观察,明明看清了他的剑招,却又猜不到他剑尖的走势。
明明上一秒自己还非常笃定地已看出了他的破绽,可是转瞬之间,自己的脑子好似乎被扔到了马蹄之下践踏了一般,满脑子全是浆糊,根本无法对其的行为进行分析。
不仅是章瀚如此,连观战的众人也一同陷入了这种对苏轻尘的行动不可预测的状态。
就在这一瞬间。
章瀚突然有了一种明悟:
我要死了。
等他反应过来,苏轻尘早已落地,手中依然提着那个剑光寒照的长剑,仿佛一直没有动过一般。
而章瀚的脖子之上,却多了一道轻微的伤口。
他刚想说话,脖颈上的伤口突然冒出鲜血,继而,脑袋一歪,整个头颅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与头颅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被长剑一同削断的大斧。
轻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
此时的场景无比的诡异,一个年轻男子,衣着褴褛,手提长剑,面前站着一人一马。
马背上的人,没有头颅,手持的大斧也被一齐削断,马儿好似没有任何影响,此时没有人约束,低头慢条斯理地找着地上的落叶咀嚼着。
假如没有马背上的断头之人,这也算是一幅幽静的画面。
在场之人,尽皆无法相信。
这章瀚的实力,殊为不弱。做为骑武校尉,不说勇冠三军,但也都是军队中出类拔萃的修为高深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