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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度年关惶恐阿堵物

    这一个午间,顾彩朝揪着他的辫子,将他的头一下向外扯,一下又向自己身体上按,让孔乙己的那一张嘴来来回回吞吐着阴茎,孔乙己给他拽得头皮疼啊,然而也无可奈何,换个想法居然是,多亏了顾彩朝这样揪着自己的头发,自己才有动力吃他的那个东西,否则若是单凭自己,实在做不到啊,自己如此年纪的一个人,哪能含着另一个男子的那个东西动来动去?真真是摧折死了自己!

    顾彩朝就这么逼迫着孔乙己,大约有一刻钟的时候,他这才享受够了,一道热汤就流进了孔乙己的口中,孔乙己一阵呜咽,两只眼皮不住地向上翻着,顾彩朝笑盈盈威逼道:“老先生好好地喝下去,这便是餐前的开胃汤,你都喝了,我便放松你的下面,否则你便堵着那里吃晏饭,还要夹着它睡午觉,到晚上我要用你的时候,才给你拿出来。”

    孔乙己不得不喝,想吐出而不可得,因为顾彩朝那一条萎软的肉还在他嘴里塞着啊,即使已经不再那样胀大,终究也是一个物件,卡在那里让人唇舌不得方便,于是孔乙己便只能张着嘴捏着鼻子,向后一仰头,唾液混合着精液,沿着食管流入了胃中,一时间孔乙己苦不堪言,哪里是什么开胃汤?分明是鸩酒,没想到自己一个落魄的书生,居然如同失了位的君王一般,给那篡位的奸臣扯脖子灌了毒酒进去,那毒酒的味道咸咸的,想来是放多了盐。

    见孔乙己果然全都喝下去,顾彩朝这才放开了他的辫子,把阴茎从孔乙己的口中也抽了出来,把那失魂落魄的老男人拖了起来,让他坐在床上,顾彩朝拍了拍他的脸,满面春风地安慰道:“老先生不要难过,‘万里之行始于足下’,凡事总有第一次,你前面几回做开了,以后便容易,这种事多多练习就好。”

    孔乙己到这时才晓得辛酸,张开嘴“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顾彩朝,你简直不把我当人,把我当做一个畜生,任你玩弄哩!啊~~啊~~我屁股里……那个东西……”

    顾彩朝乐着将他放趴在床上:“我不哄你的,说话算数,现在便给你拿出来,这一个下午都不必戴着了。”

    感受到肠子里逐渐排空,孔乙己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方才含了男人的丁丁,虽然是屈辱,毕竟没有给人欺骗,顾彩朝没有毁弃诺言,总算是把那个东西给自己拔出来了,整个下午自己都能摆脱了那个桎梏,安安稳稳地待着,也算是没有白白豁出去这一场。

    午饭之后,长长的下午,孔乙己如蒙大赦,果然是一切无事,到了晚上,顾彩朝这才打叠了精神上床来,搂着这老学究又摆弄了一场,顾彩朝一边在他身子里进出着,一边笑着说:“老先生不要总是觉得委屈,我这几天虽然是不顾你的难受,将那假物塞在你这里,其实并不完全是为了调教,对你也有好处的,之前老先生的肠道虽然灵活,终究是有些紧,要进入颇有些费力,我看到老先生每一次刚刚容纳的时候,也是攒眉努嘴的,想来忽然间将那路口撑开来,有些不好过,这便是‘万事开头难’。这几日让老先生空闲时含着这个,便是锤炼你的那个地方,让那入口扩大一些,以后我再进来,便可以适应了,没有那么为难,老先生千万不要怀恨,倒是该体谅我这一苦心才是。”

    孔乙己躺在他的身下,腰间又垫了枕头,两条腿成一个大大的“八”字,在床上向两边摊开着,便如同螃蟹的腿,一只右手还被迫伸到下面去,攥住了自己的阴茎,就仿佛攥着一根鸡脖子一般,随着那手的颤动,鸡头也一点一点地动,仿佛鸡啄米一般。

    孔乙己满脸惨痛,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哽咽着说了一声:“顾彩朝,你……你好狠毒的心肠!”

    我体谅你一番苦心?你这真实是一番酷刑,哪里有着什么好意?你将那东西塞在我的屁股里,明明就是为了将我的那个地方撑大,方便了你自己插捅,哪是为了我?你若真的是为我着想,早就不干这事,一个人的肠子,是那么好鼓捣的?你可知道给你那造孽的东西插入进去,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我的肠子都拧了劲儿,浑身抽筋啊!

    可怜我一个老而无用的人,给你按压着捅那个洞,我苦啊,不知求了你多少次,你哪一次肯发一点慈悲心呢?我如今是看出来了,我越是苦兮兮地乞求,你插人家的屁股反而越是来劲,就好像我越哭得厉害,你越是兴奋一般,我的泪水若是流得多了,你那精液便也射得多,灌得人家满坑满谷都是你那黏糊糊的下流东西,倒好像是用你那精液,补充我淌眼泪失掉的水,然而哪里补得进去呢?根本就不是一路。

    就这么又过了一些天,眼看到了年关,再过两天就是除夕,这一年将尽了。

    这一个晚上,顾彩朝对着一个大本子,在灯下拨打着算盘,想来是计算银钱,这样一个清隽潇洒的人,终究也是离不开钱,想来也是啊,毕竟也是人,但凡活在这世间,就不能不食人间烟火,来不得那样全然的超脱,因此顾彩朝也要算钱。

    孔乙己抱着被子窝在床角,呆呆地望着灯火,想着自己的心事,满脑子都是过往的情形,年关年关,这一个词不是白说的,对于穷人,过年就如同过关,一年之中积下的债务,都要在这个时候偿还,自己也是一样,每年到了此时,浑身的皮都发紧,就好像有一把钢齿的梳子,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地痛梳,把自己的皮都刮下来,脊背上给刮得一条一条的,就如同顾彩朝拿回来的画报,万国博览的斑马。

    这些年西学东渐了,洋务运动了,中国人也要开眼看世界,顾彩朝是个新派人物,他这屋子里不仅有古书,还有时兴的画报,都是从上海拿来的,孔乙己便是从那彩印画报上,看到了西洋有斑马,白白的毛皮上,一道一道黑色竖直条纹。

    然而自己不是那样壮健的斑马,实在是一匹老马,这么多年,到要过年的时候就满心害怕,还不起债只怕挨打,每年都是东躲西藏,到处躲债,有时候为了挺起脊梁,发起一腔志气想要还清欠债,便赶在年前拼命地想办法,然而却往往是窃书给人家拿住,本来想要争气,却反而被吊着打,比如说那一年在那何家,所以这么多年来,每当这家家团圆的佳节,自己实在是少有快乐,越是到这个时候,忧愁便越多了起来。

    不过今年倒是不同,在自己四十三岁这一年的年关,总算不再担心给人追债,债务那种东西,乃是良人才会有的,自己早就不是良民了,自从五月里给顾彩朝关在这个地方,到现在孔乙己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沦为一个性奴,成为顾彩朝手里的玩意儿,一个奴隶怎么会担心欠债呢?他实在连写借据的资格都没有啊。

    虽然免了欠债,不过孔乙己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在这屋子里拉磨的老马,每天就托着那年轻的主人,在这床上一圈一圈地转,真的是一匹马,尤其是顾彩朝强行将那假阳具插入自己的下体,然后逼迫自己趴在他的面前,将他的那根东西含到自己嘴里去的时候。

    那假阴茎的尾端乃是有穗子的啊,长长的浓密绸穗,大红色,特别的喜庆,孔乙己归趴在那里,迫不得已高高地翘起屁股,这个时候那穗子便会垂下来,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轻轻地一下一下拂掠在屁股和大腿上,分明让人想到一条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