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斐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蛋,听过无数赞美的彩虹屁,唯独因为阮倾澄这句朴实无华的夸奖而心跳漏了一拍。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对清透的宝石,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迷人又温柔。
她从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小小的一个,再没有旁的,仿佛被牢牢印在了对方的视野中,不会消失。
不知怎的,姜卓斐心情更好了些。
肉桂色指甲尖轻轻陷入那白皙的下巴软肉里,留下一道略重的月牙印子,像是打上了烙印。
阮倾澄没想到只是一句彩虹屁还能给自己招来灾难,忍不住蹙眉,边暗骂狗东西阴晴不定,边可怜巴巴:“姐姐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说错什么,只是神色太灼眼。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卓斐姐,快要开始拍摄了,您看是不是出来准备一下?”助理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姜卓斐不动声色收回手,顺便揉了揉怀里人的腰:“自己想,回去了再收拾你。”
说完,便把人推开,整理了一下秀发,面色倨傲朝外走去。
姜卓斐和这家杂志社合作过两次,跟摄影师还算熟稔,刚一出去,对方便上前几步跟她打招呼,并交流了一下待会儿拍摄的大致思路。
聊着,化妆师又拿来工具帮她补妆,着重修修补补了一下唇周的残缺。
而没多久,阮倾澄也从化妆间出来,化妆师又给她也补了妆。
其余人都听过姜影后的浪名,关于两人在化妆间独处发生了什么都闭口不问,只是在眼神接触时露出几分八卦的微光。
姜卓斐对这种目光不甚在意,但阮倾澄毕竟乖顺,有点局促地想凑近前者,寻求一点庇护。
觉察到她的这种紧张,姜卓斐掀起眼皮,冷淡扫视一圈,那些恼人的视线就消失殆尽了。
趁着她们做造型的空档,背景墙前又搁置了两把做工精巧的竹椅和高脚小圆桌,上面摆着一个带瓷碟的雕花茶杯,里面泡上了碧螺春,正散发着些许热意。
——当然,茶具和茶都是姜卓斐自带的,她不喝外面的劣质茶。
茉莉离小圆桌很近,相得益彰,有着盎然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