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的装神弄鬼之戏还在继续,那声响传到外间,只剩极细微的窸窣。
再被风一吹,其间掺杂着狗吠鸡鸣,世人再也听不见。
一刻钟之前才离去的青年,几个轻跃便到了院门前。
院门上挂着锁,代表主人外出、生人勿进。
他手中握着软剑,一跃翻过院墙,悄无声息的接近猫儿的房外,竖耳静听。
没有任何声响,连呼吸声都没有。
推开房门,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极淡的血腥之气!
匍一低头,便能瞧见地上的血迹。
殷红清晰可见,没有一点点遮掩。
他立刻上前拉开炕上铺盖和草席,一把匕首此前是如何摆放,现下依然如何摆放。
他立刻捂住了心口。
猫儿没有取出匕首,地上却一滩血迹。她虽机灵,却是纤弱女子,若有人陡然袭她,再机灵也无防守之力,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
那血,多半是……
他脑中抽痛,心中万般悔恨。
这就是他为她选的人家。
千挑万选,亲手将她送进了虎口。
他从房中一跃而出,闯进了郎中的房中。
没有人,只有比平日更加杂乱的内景。
他将整个院落都检查过,皆不见人影。
究竟去了何处?
她一定出了事,否则她不会轻易提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