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集团财大气粗,斥重金请了澜济寺的住持谨一法师亲自为金望月主持水陆道场,给足了这位曾经的井龙王面子。
不过金望月并没有多高兴,对他来说,也就是从井里搬到了寺里,依然受着亢阳江龙王的禁制,不能离开澜光山区域。
相比一场好看的法事,他更关心伏波龙君有没有来探望他。
龙,才是能重新赋予他自由的关键。
得知方才那一声旱雷就是伏波君打的,金望月才算开心了一些,美滋滋地幻想:“这个雷像不像是伏波君为我乔迁新居放的礼炮?”
薛沉:“……你开心就好。”
做完了道场,便由谨一法师率领,亲自将收纳着金望月骸骨的瓷坛送到位于澜济寺最后方的塔院。
塔院是寺庙中的骨灰安置点,澜济寺历史悠久,塔院规模也很大,其中林立着数十座半人高的六角形墓塔,这些都是本寺历代高僧圆寂后的纳骨塔。
塔群末端最新的一座便是云珏集团出资为金望月修的。
要在这名刹塔院中修这么一座纳骨塔可不是容易的事,除了云珏无与伦比的钞能力,也是考虑到金望月曾是龙王侍神,又为本地村民看守过龙珠,澜济寺才肯破这个例。
将金望月的骸骨收入塔中,这仪式就算正式完成了。
从此以后,金望月就在这佛门的约束之中,等待禁制解除的一天。
一阵风从塔院轻拂而过,修为高的僧人隐约能听到一道幽幽的叹息——
“沉哥,请你一定要多在伏波君面前为我美言,让他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谨一法师:“阿弥陀佛。”
薛沉只当没有听到。
云珏集团今天只派了两名代表到场,仪式结束后两人就匆匆告辞,一个回去继续加班,一个去参加孩子家长会,非常社畜。
薛沉和简兰斯是自行过来的,两人行程倒比较轻松。
谨一法师得知薛沉便是借来龙君之力降服金望月的人,不由大感意外,热情邀请他到禅房小坐论经,被薛沉拒绝。
薛沉:“我还要回去冲段位,我舍友说我佛不渡青铜白银黄金。”
谨一法师脑门上徐徐冒出一排问号,澄清道:“我佛没有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