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之看见她这副求人的姿态,忍不住轻笑一azj声,他又敲了敲手里拿着的折扇,走到了崔婧雁的面前。

    宋慈语看着他,俏脸红扑扑的,不是她没出息,实在是贺章之笑得太俊了呀。宋慈语稍稍离远了些,自己可不能把心落在贺章之的身上,自己的兄长和他有过节呢,万不能得罪了兄长呢。

    金嘉夕戳了戳她,不说话也azj能看出她的调侃。

    扇柄冰凉,他托起崔婧雁的下巴,不似拿着扇,好似是一把利刃,这让崔婧雁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而贺章之一azj声嗤笑,让金嘉夕等人没了嬉闹,因为他此时的神态过于冷厉,看着崔婧雁宛若在看一azj个将死之人。

    “崔婧雁,不对,应该喊你崔雁儿,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旁人查不出你的事儿吧。”

    崔婧雁惊恐地瞪大了眼眸,她后退几azj步,挥开贺章之的折扇,她问道:“贺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贺章之坐在了椅子azj上,拍了拍袍边,淡淡道:“你姐姐会被卖掉成了我的外室,若不是你在其中捣鬼,陆余庆怎么会想到卖了她?再者,崔彦里从来没有逼害过你,反而是你自己主动坦白了身世,告诉将士你不是崔家女,气得崔夫人昏了过去,他们被押送去了边疆,你呢,则是拍拍屁股走人,去了洛州的亲生父母家里。”

    贺章之语气平淡,可就是这种腔调,更给崔婧雁带来一股浓浓的压迫感,像是一只无形的手azj,让她说不出话,甚至无法反驳贺章之。

    贺章之笑看她的狼狈嘴脸,继续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去查这些事情azj?”

    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可是崔婧雁却后背发azj凉,勉强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贺公子,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azj句也听不懂?”

    贺章之把玩着手azj中的折扇,修长的指尖像是在挑逗着折扇,俊雅的面容总是能让人忽略,他也azj辣的男子,不似表面的文气。

    “我猜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来金府,应该是认为没有人会戳穿你的谎言,所有人都会被你的谎言所欺骗,会去可怜你,会去心疼你。你侥幸的认为你的过往是不会有人去调查的,因此,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歪曲事实。”

    贺章之斜睨道:“你故意对我娘说出我有外室的消息,无非是想借着我娘的手azj彻底处理掉你那无辜的姐姐。但你千算万算,算不到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崔婧雁本是恐慌的情azj雀跃起来,但她还是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她没有听错吧,陆纭纭竟然死了!真是老天都在偏爱自己啊。陆纭纭死了,就算她是真正的官家千金又如何?还不是个可悲的短命鬼?

    屋内,突然响起了崔婧雁的哭声,凄凉又悲惨,但是在听完贺章之的话后,哪怕是端庄大方的金嘉灵也不禁汗毛竖起,她连忙让丫鬟搀扶着她起来,想要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贺章之与崔婧雁,金嘉灵想也不想肯定选择信任她的表兄弟,所以这个少女时期的手azzj开始就是这个性子,只是自己从未发现罢了。

    金嘉灵不敢深想,她抚摸着肚子azj,想离开又想继续听下去。

    “呜姐姐怎么会离去了?我可怜的姐姐,临了,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贺金氏看着她的个人表演,叹了叹气,对金嘉灵等人解释道:“九如确实之前有个外室,我也azzj病,救不回来了。”贺金氏心中复杂,怪不得陆纭纭会便戴上这面纱,原来和她有孽缘的人竟然就是这位曾是崔彦里的女儿崔雁儿,自己是晓得崔雁儿的,但万万猜不到她不是崔彦里的女儿,真正的崔家女会是九如的外室陆纭纭。

    贺金氏想到崔家人的模样,感慨万千,果然是造化弄人啊,若是他们晓得自己的亲女现在成了外室,不知道会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