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崔婧雁一azj直都觉得陆纭纭是可以被她随意践踏的泥土,她就是高不可攀的云彩。
从她一azj直没有改掉姓氏,就能够看出崔婧雁对于自己身份是有多么的执着,只要她一日姓崔,那她就还是崔彦里的女儿,而不是那个混账陆余庆的女儿。
所以在崔婧雁认出贺章之的时候,她才会那般懊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陆纭纭给卖掉,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还想和陆纭纭再交换一次人生。
因为她知道,贺章之的前途不可限量,就算是成为他的外室,也azj个小官员强。
她自傲自己比陆纭纭出色,对于贺章之刚说那番话,简直就是在戳崔婧雁的肺管子azj。
在崔婧雁来到金府见到贺金氏之后,她就打定了主意让陆纭纭这次必死无疑,只要自己当着外人的面告诉贺金氏陆纭纭的存在,那么古板严肃的贺金氏就绝对会迁怒于陆纭纭,而自己只是一个为姐姐一azj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毕竟这金府不是自己要来,是宋慈语邀请的,而自己也azj不是故意让别人认出来的,都是因为金嘉灵。
所以,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只是说了一azj些“实话”罢了。
可是,这一azzj啊。
崔婧雁的反问惹得贺章之愣了神,随后捧腹不止,看崔婧雁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崔婧雁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她没有因为贺章之的笑容而闭上嘴巴。崔婧雁固执地说道:“贺公子,人都有走眼的时候,你一azj时被陆纭纭的美色迷了心,忽略了她配不上你的事实。还好她已经离世,让你及时走出了她的蛊惑。贺公子,我的确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女子,可如果有人来疼我爱我,我又怎会如此呢?”
“崔婧雁,我听见你在说我坏话哦。”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子azj句。
陆纭纭来到贺章之身边,把面纱取下塞在了他的手azj里,面颊红扑扑的,额间沁着香汗,抱怨道:“可把我闷死了。”
她与贺章之眉眼传情azj,娇丽的模样仿佛画中人,却不知她掀开面纱的脸庞,直接把崔婧雁给吓了一azj跳。
“陆纭纭!你不是死了吗!”
崔婧雁咬牙切齿,她恍然大悟,她想不到贺金氏竟然也会为了陆纭纭而欺骗自己,这个贱人蛊惑了贺章之就罢了,竟然连贺金氏也被她给蛊惑。
陆纭纭手azj持团扇,扭着细腰得意洋洋地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哟你哟,装了这么久,也azj真是不嫌累,你对别人说了那么多的假话,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戳穿的时候么?你以为这次我死定了,但你万万想不到,我一azj招金蝉脱壳,堵死了你全部的路。你不就是想毁我的名声吗?毁啊,随意毁,反正那个外室陆纭纭已经死了。”陆纭纭单手azzj不忘夸赞他,说道:“你当初让我被你爹娘卖掉,入了奴籍,真是不好意思呢,托了这个男人的福,我现在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之女呢。”
陆纭纭这蔫坏的模样把贺章之给迷的神魂颠倒,她挑着眉眼,红唇翘翘的样子,别提有多嘚瑟了。
陆纭纭嫌事不够大,又说道:“崔婧雁,我晓得你的想法,这么败坏我名声,不就是想着哪天崔家人又东山再起,而我这个亲女儿又背了外室的名头,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认我。但我给你说句敞亮话吧,你在乎的崔家人,我一azj个也不在乎,甚至,我从来就没打算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