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难道刚才江颜曦匆忙跑走是因为见到了薄霁昀?
这样一想,江伶杺忙加快步伐回了病房,同时脸上浮现一层忧虑。
可以的话,她巴不得两人永不相见!
一进去,江伶杺就有意识地压低声音,明显迫不及待地问江旌易,语气很是不善,“爸,刚刚江颜曦是不是来过了?”
江旌易头没抬,只点了下。
猛地,江伶杺仿佛爆竹信子被点燃,“她来干什么?”
江旌易惊讶地抬起头来,稍稍皱了皱眉,用着略带谴责的口吻说:“她是你妹妹,别说得这么刻薄!”
江伶杺面红耳赤地反问:“妹妹?我刻薄?”她呵呵笑了两声,“她何曾把我当过妹妹?爸你不知道,她一见到我就骂我,对我嗤之以鼻吗?何曾给过我好脸色?”她缓了口气,试图将激动的声音再压低一点,而声音依旧因为抑制不住的激动而不太明显地发着颤,“爸,这么说,薄霁昀的确是见过江颜曦了?”
江旌易点了点头,似有些无奈,他将手头上的报纸放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伶杺将手中的甜品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急赤白脸地质问:“那两年之约就快要到了,爸你究竟有没有向薄家清楚传达我的意思?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旌易见江伶杺如此激动,不免再度吃惊地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却一偏头看见贝霜霜就站在里间门口那里,脸色不大好看。
“伶杺,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为你争取这个机会,费了多少口舌,又是旁敲又是侧击,人家才愿意腾出时间来看我?”
江伶杺抿了抿唇,被贝霜霜如此盛势指责,神色有些蔫蔫的,又觉得颇为委屈,于是如实答道:“我在外面看到他了……”
贝霜霜眸光一亮,急忙问:“然后呢?”
江伶杺烦躁得又是摊手又是跺脚,“哪有什么然后,人家根本不理我!”
贝霜霜竖起手指,恨铁不成钢般地指了指江伶杺,“难道你还想耍什么大小姐脾气,薄霁昀是什么人,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主动搭理你,啊?”
江伶杺更加觉得自己委屈,一时急得口不择言,“妈,你是要我贴上去,要我跟你当初一样?我没那么不要脸!”
江伶杺也是气昏头了,此话一出,她便立即后悔,然而已没有后悔药可吃!
江旌易和贝霜霜,全都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她看!
尤其是贝霜霜,她气得两肩直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江伶杺,指责道:“江伶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爸,妈,对不起,我一时急不择言,真的对不起……”江伶杺垂丧着脑袋,脸涨得通红,两手紧紧地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