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看着便红了眼。
“你被压在山下了。”突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斗战胜佛转身看过去，小姑娘红着眼睛看着他，“你被压在山下了。”她又说。
斗战胜佛看着她便突然也红了眼睛。
“你可以不来见我吗？”小姑娘问。
斗战胜佛摇头，“我要来见你。我想见你，我无法做主我自己的人生，我总能做主自己要遇见谁。”
小姑娘朝他跑来，扑到他的怀里。
斗战胜佛抱住她，“没关系，再过很多年，我又可以见到你了。”
小姑娘将脸埋在他肩头，眼泪浸湿他的袈裟。
“我能不能去你那个时空，跟你一起走。”小姑娘问。
斗战胜佛怔愣了片刻，能否去他那个时空？
“你能来这个时空，我应该也可以去你那个时空的吧？”小姑娘微抬着头，那双眼睛里是笃定，“如果不可以，那你未来不必来见我。什么天意不可违啊，只要你放弃我，便就可违。你不来，你就不会去大闹天宫，一切都不一样了。只要我们割舍掉一些东西，总能为自己争得一口喘息之气。”
斗战胜佛喑哑了嗓音，他摇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你来了，你就带我走，带我去你那个世界，你不来，你不来见我，我就去找你，为什么你笃定从前的你不会喜欢我呢？都是你啊。”她的眼睛那样明亮，似乎蕴着整个世界的光。
那光芒奇迹醒地将他点亮，他突然就想，这天凭什么捉弄他？他又为何要任由这天捉弄？
他自石头缝里蹦出来，本就是逆天而生，那为何现在他要顺应天命？
“我带你走。”他说。
妙华镜能带他来，便能带他回去。
他带她走。
“带你去我的世界。”
舞台四周的光在这一声之中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