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眼前这位年轻的母亲,说道:“你zj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母子做什么的。”

    年轻妇人并没有因为这些话完全放心。

    两人进入会客的前厅,年轻妇人倒了zj茶送到四夫人面前,斟酌着开口:“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惹夫人不快,夫人放心,明日我和儿子便会离开下京城,断不会再出现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碍眼。”

    四夫人倒是惊讶了一下,抬头盯着她看。

    年轻妇人笑了zj,没有再解释什么,她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不错的,她能看出眼前这位夫人真zj的不是来找茬的。

    但是对方不找茬,并不代表着完全安全,张家邺每次来她这里,都要辱骂一番家中夫人的强横霸道,她想,既然这位夫人不允许丈夫纳妾,那么她的存在就是不允许的,即便对方不找茬,怕是也容不下她,还不如zj自己主动离开。

    四夫人低头喝了zj她的脸。

    过了zj片刻,她放下茶杯:“其实,我已打算与张家邺和离,你zj若是想,届时坐上花轿被张家邺娶进家门也是可以的。”

    年轻妇人完全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只是在常年小心行事的思维下,下意识地想:她是不是在诓骗我?她有什么目的?

    四夫人抬眼看了zj出了声:“我知道自己到访突然,这些话有多么的奇怪,你zj若不信……便不信吧!”

    她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个建议想对你zj还年轻,又漂亮,不必把自己的后半生搭给那个老头子。”

    说着,想到对方令人憎恶的嘴脸,冷笑一声:“他可是在我知道你zj打发了zj要不得啊!”

    年轻妇人听着对方说话,突然噗嗤笑出声来:“夫人,您可真是……我从未见过您这般性情的女子。”

    她想:她当然知道张家邺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但是她能如何?她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青楼女子,命运不能为自己所主宰,她拼了命的活着,却依旧无法摆脱被轻贱,被买卖的命运。

    她说:“夫人,我知道张家邺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并非心甘情愿做他那种……”她歪头想想,用了方才夫人的用词描述,“那种老头子的小妾。只是夫人有所不知,我原本是个身份卑贱的青楼女子,后来被张家邺买来养在这里,连外出都被限制。

    “我想离开,可我没办法,我的卖身契还在他手中,若是我逃了zj,他报官抓我,等待我的便只有牢狱之灾。我不怕坐牢,可我无法放心我的孩子,我不能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

    其实,她方才对夫人说要主动离开的时候,甚至已经下定自己亡命天涯,把孩子找一家老实zj人家寄养的打算。

    四夫人愣了愣,没想到这女子身上竟还有如zj此缘由。

    年轻妇人接着说道:“其实,那孩子并非张家邺的,是我被赎身买出来不久前,与一位不知姓名的客人的,当时我觉得身子不舒服,便去看了zj知道我竟已有身孕。”

    “不是张家邺的?”四夫人喃喃自语,接着突然一把抓住年轻妇人的双手,激动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把卖身契拿回来,你zj若信得过我,便与我一同去泉州,那里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