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的天气,A市已经有点冷了,秋风瑟瑟,吹得红棕色的枫叶铺满地。
宋蒹葭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校服,埋头往前走。
占地约十万平方米,由二十幢独栋别墅组成的东郊壹号很好找,宽阔气派的小区大门口有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待命,一眼往里望去只看得见小区内覆盖的绿植,苍苍郁郁。
门口驻守的保安和宋蒹葭很熟了,替她开门时说笑了一句:“宋小姐,宋先生今天下午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家。”
“宋先生”三个字听得宋蒹葭一怔,笑着说了句谢谢。
爸爸回来了?
宋蒹葭低头慢吞吞地往前走,她也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宋成聿了,在她印象里,宋成聿不是出差就是出国,好像有大半年没见过他了。
就连她这次心脏病复发,宋成聿也只是打了个简短的电话问了两句而已。
远远一辆宾利从马路尽头开了出来,宾利车头的车牌她无比熟悉,是宋成聿的座驾。
擦身而过的瞬间,车没停,余光只看到了后座车窗里一个模糊的轮廓。
宋蒹葭松了口气,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
幸好她不失望。
刹车的声音传来。
宾利在五米外缓缓停了下来。
宋蒹葭脚下一滞,捏紧了书包肩带,转身朝宾利走去。
车窗徐徐降了下来。
宋成聿靠在宽敞后座,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时间给了他很大的优待,脸上看不出岁月流逝过的痕迹,锋利的下颚线条和深邃的眉骨将他雕刻得太过严肃。
但宋蒹葭没有遗传宋成聿的特点,她更像母亲林逾静,眉目温柔。
“爸爸。”
宋成聿望着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