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说王让,我好怕。
所幸是安全度过了,天知道我在手术室外哭的多惨,我向手术室外的墙磕了好几个头,我跪着求列祖列宗,求观音菩萨,求各路神仙,我求他们保佑陈仁,拿我的寿命去换陈仁的生机,我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过,我崩溃地绝望,声嘶力竭地哭,好歹是没有事,要是真有事,我觉得自己都活不过那一天。
陈仁生的是一个小女孩,陈仁没给她取名字,我又不敢给她取名字,所以这事就搁置了,孩子到现在没有名字。
陈仁今天已经能吃饭了,我一夜没合眼守在他身边,醒来的时候陈仁的手一直攥在我怀里,他愣了好久,慢慢挣扎开了。
他说王让,我好像有点饿了。
我叽里咕噜马不停蹄地给陈仁买饭,陈仁艰难地坐起来,虚弱地扶着碗,他用瓷勺子,慢慢划着一碗粥,他仍然不理我,我偷偷盯着他,又想哭了。
关于我没钱的这个事,要从一个月前提起。
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我爸妈就把我所有的卡停了。
除了当初我给陈仁的那张卡,其他我所有的卡都没有了支付能力,做混蛋富二代就这一个不好,生杀大权都在别人手里,稍有不慎,就是倾家荡产。
我妈原话是说我不是想从陈仁这待着吗,好啊,那就在这自生自灭,有本事就别花他们一分钱,不然就别在那丢人现眼。
我急的不行,我怒吼说你们是疯了吗,陈仁马上要生小孩了,到时候没钱万一出事儿怎么办,后面还有这么一大堆花钱的事,你们这时候停我的卡?啊?!
我爸气的骂我,他说别以为他不知道我有自己的钱兜子,里头的数目还不少,既然想和陈仁结婚就有能耐自己挣钱。
“谁说我没挣钱的?我有张卡里都是我大学时候创业赚的钱!你和我妈凭什么给我停了!”
我嗷嗷叫。
我爸没吭声,啪的一下挂了。
得,我一秒从富二代到无业游民。
失去经济来源这件事对我的打击着实不小,实践在我烦得不停扯头发,拿枕头蒙头,无能狂怒地锤沙发,后来还是陈仁制止我,他从卧室走出来,皱着眉说王让你发什么疯。
我浑身一僵,擦着鼻子慌忙站起来说没事。
“没事,真没事。”我嘿嘿冲他笑。
陈仁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顿顿,一言不发地回屋子了。
他走后了,我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