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雨珊哽咽着,又不敢大声。
“骂完了吗?骂完了我们就开始吧……”南门希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痞子。雨珊的脸红的像血,像结婚那天她头上的红盖头。她咬着牙,把嘴唇咬的出了血。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只能怪她自己。怪他自己不自尊不自重,耐不住俗世的平淡,禁不住那些魅惑的撩拨。她的心不够沉稳,太过浮躁。
然后,南门希的手缓缓覆上她的身子,肩头,锁骨,……在她隐忍的切齿声中往下,抚过她的肚子,小腹,……。
这一次真正地是开始了男女间的暧昧,比以往的拥抱,亲吻更加地亲密,直接。可是,这一次雨珊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她感到的只是屈辱,羞耻。她咬着牙,忍受着那手的凌虐,忍受着心底陡生的痛悔。她的身体在他的腿上开始颤抖。并且抖得越来越快,快到她的牙都开始打战。最后发出噔噔噔噔的响声。
看她抖得厉害,南门希把手抽出来,把她一把揽进怀里,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上,在她的头发上轻轻的摩擦。他的手心是热的,握住雨珊的手摩挲。他的动作温柔,好像刚刚的欺负只是一场梦,是一场可怕的梦。
他把她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轻轻的说道:"这里有他的孩子?”
雨珊几乎是惊跳起来,她怎么忘了,敏子刚刚说过,陈宾给她把过脉了,说她怀了孩子。而刚刚还要强了她的南门希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意,要拿说不定豆子大小的孩子威胁她她吗?还是……”
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神情,两眼一抹黑的状况让她心里再一次发慌。都说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窗口合住了,便看不到里面的太阳,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会让人心生恐惧,如同被蒙着眼置身于悬崖边上,你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状况,你不能轻举妄动,行差就错你就会葬身崖底万劫不复。并且你不能求助也没人能帮你。现在的雨珊就是。只能在黑暗中乞求,南门希发发慈悲,放过她。
可是南门希不信佛,他只信他自己。他所有的往返进退都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在他这里没有最多只有更多。
“雨珊,把这个孩子做掉吧,我不想我爱的人给别人生孩子。”南门希声音幽淡,却又隐恻如鬼魅。带着让人恐惧的魔力,在雨珊短小的耳道里回旋。然后悠悠地在狭小的帐篷里飘散。这一次他的音量不低,甚至惊得帐篷外某处的草窠里秋虫的游窜。
“你疯了。”
雨珊被他突如其来的提议吓了一跳,她惊呼出声,甚至惊得帐篷外的某处,草窠里秋虫游窜。
南门希没想到雨珊会失控会大声,他一把扯过雨珊,捂住她的嘴:“你喊什么?想让别人听到?”
黑暗中,南门希的心跳有些急促,呼吸有些急促,并且把脑袋放到帐篷上侧耳倾听。他的这些下意识的动作,让雨珊愣登了片刻。才慢慢地道:
“然后呢?如果我把孩子做掉了,你会怎么样?你会离婚,然后娶我?”
“我,我可能,离不了婚,但是我不会再碰她,我会让你给我生孩子……”
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恍然明白的一件事情,她努力控制住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将那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绪快速地理了一遍。然后,她扬起头,冲着刚刚平静下来南门希淡淡地道:“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南门希微微一愣,他大概是想要看见雨珊的脸,可是到处都黑漆漆的,除了脑袋以及身体的轮廓,他什么也看不到。沉思了片刻:“你确定你不怕别人听到?”
“不怕。是你来到我的帐篷里骚扰我的,我为什么要怕?”
这一次雨珊比刚才更加理直气壮。是南门希一直在招惹她,她并没有主动过,也没有正面的回应过他,凭什么自己就成了被要挟的那一个,想想自己也是懵了,直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男人戏再骚扰她,她为什么反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