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在这个方向停留了几秒钟,瞬间芒刺扎身般,绵绵肃然危坐。
不知为何动都没动一下,直到那视线移开,绵绵才将吸着的一口气吐出来。
离得远了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应该是在聊他,对于每天都有繁重课业的五中学生来说,任何一点波澜都能填补他们无趣的业余生活。
手机上传来一条微信,是邢星:轮轮,磨蹭什么呢,敢不敢来啊?
像是在催促,又像是玩笑话,绵绵不知道是白沉说了什么,还是邢星随意发的。
绵绵盯着这几个字,手指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回道:你猜。
又觉得说服力不够,绵绵又加了句:给我根杆子我都敢上天[酷]
不就是昨天晚上骚扰了白沉被揍了一顿教做人吗,大不了练了再战,难道我还一辈子打不过他吗?
绵绵是个有原则的人,他虽然心里怂但嘴硬啊。
再说武力值不够,咱还有脑子,何必整天舞刀弄枪,咱们文明人靠智商碾压。
顾青轮那不屑一顾又带点中二的语气,让邢星虎躯一震:[强][强][强]
然后看戏的眼神,将手机屏幕转向白沉。
回完,绵绵不由看过去,正好白沉朝着他的方向淡淡地瞥了眼,两人视线在空中对撞。
白沉丝毫没被抓到的尴尬,唇角微微一勾。
心脏像是突然被电了下,绵绵转得用力过猛,脖子差点扭到。
我心虚什么,白沉总不能连我心里想什么都能察觉吧。
下方某个地方的疼痛还细细密密地勾缠着绵绵,加上他那醉鬼的行径,绵绵现在心理身理双重排斥,就是特别不想靠近那凶残的家伙,罪犯还有个缓期徒刑。
绵绵唉声叹气,感叹时运不济,惹到煞神。
直到课代表来催作业,绵绵才记起自己忘了什么,还有两门课的作业是带回家做的,本来打算和双胞胎兄弟去完回来补的,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浑浑噩噩的哪里还记得作业这个小妖精。
绵绵又拿清凉油点了点太阳穴,开始疯狂在早自习补作业,连身边刘雪阳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注意。
等到绵绵在课代表上交作业,他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转动着自己酸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