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当然知道能查到，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只不过她不怕查，也没人会查她。
“不要以为是司夫人就能为所欲为，有心人可能不会重视一个家庭主妇在干什么，却会盯着司连松的妻子和司仰泽的母亲，你为他们考虑了吗？”
“你别得理不饶人，这是威胁我吗？以为我不懂规矩吗。”
“规矩是规矩，人定的，我最喜欢打破的。总之，您小心。”赢嘉真的跟她没法多聊，这人的思维方式跟她差异太大，所以她转个人就要原路返回，刚走出两步就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了，我多问一句，这人是你联系的还是主动上门的？”
仔细观察着殷雪的反应，见她突然双手成拳，心下了然。
鱼果然开始朝鱼饵蹦跶了。
回到房间，司和正对着电脑黑脸，凑上去看看是跟公司的视频会议。
她悄悄地做到床边开始例行工作，不去打扰他。
片刻，面前突然出现一杯柠檬水，司和笑着递到她嘴边，赢嘉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忙完了？刚才看你表情不好。”
“康氏态度太奇怪。昨天闹那么僵，今天康兴楠不只没为难，还一早就把一期款打到账上了。”
“所图不小或者受制于人？”赢嘉舔了下沾到酸味的嘴唇，手里一直没闲着回复邮件。
“或者都是？”司和接了一句，回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柜，挨着赢嘉坐下，头意外靠在赢嘉肩上，”那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这次他想知道所以直接问了，语气仍带着点试探。
赢嘉抬起手，在他脸上抚了两下，“就是你早上跟我说的那事，她知道我跟嬴裕顺的关系，用这个秘密交换她的秘密和司仰泽继承人的位子。”
“呵，真是没见过世面。”
赢嘉终于放下电脑，“她是自觉见过大世面，有点看不起别人了。不过我有意外收获，应该从很早开始就有人特意接近他，收高价帮他打探各种各样的消息，或者出主意之类的。”
“接近她？除非她配合不然谁能那么容易接近她……”
司和一语点破，赢嘉也突然反应过来，“是啊，除了预定行程她都在新加坡，出席活动也是前呼后拥很难靠近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除了已知的这些，殷雪应该也被人咬住了尾巴，不得脱身？
事情越来越明了，但更多的人被牵扯出来。
一个康氏，一个殷雪，现在还有余舟和那个青门会，桩桩件件好像能够联系又看不出交集，赢嘉一时也不知从何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