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时衍这张不一样。
他没有拍台上的新郎新娘,没有拍四周如梦似幻的婚礼布景。
他镜头下呈现的,是她。
只有她。
傅北瑧突然想起那天参加婚礼,因为顾予橙只请了她做她的伴娘,所以一整天下来,她要负责的事其实不比婚礼中的工作人员少,大半天忙下来,她连东西都没顾上吃几口。
在休息室收到服务生给她送来放着小蛋糕的瓷盘时,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同在婚宴上的宋彦承良心发作,又或者是在谁的提醒下,才会给她送来的小蛋糕。
或许她猜错了。
一直以来有在关注着她的情况的,或许一直都是那一个人。
傅北瑧抿了抿唇,将照片放回书页里夹好,心中升起某种冲动。
她忽然很想,很想见到他。
等到这股莫名的冲动终于平复下来时,傅北瑧人已经站到了信合总部外。
心里的退堂鼓这才七上八下地敲了起来。
她上去的话,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呢?
说你把我的照片夹在书里是什么意思,还是我上次问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的时候,你说的那个“是”,其实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
怎么说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要不趁现在还来得及,她还是抓住机会赶紧调个头打道回府吧。
就在两边天平不断来回倾斜时,她握着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北瑧接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上是段时衍的名字:“喂。”
“等你很久了,怎么还不上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电流感响起,“站在楼下发呆吹冷风吗?”
“……嗯?”
傅北瑧愣了愣,她迅速抬头,往楼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