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说话的声音很杂,陈鱼听不见,只能感受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撞。
她有点心不在焉,心尖酥酥麻麻的,“那不一定。”
几乎所有的差生貌似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爱好运动,并且在运动方面有着一股很迷就是解释不通的天赋。
陈鱼也不例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个拔河比赛的活动对被压制已久的陈鱼来说,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嗯算在临城高中以来最兴奋的一次。
在学习氛围浓郁到快把她压垮的尖子班待了快两个月以来,一想到可以痛快什么都不管出一身汗的玩儿,她全身的细胞都要跳起来蹦迪了。
陈鱼今天特意换了双鞋,平常她都穿小白鞋,现在换上了运动鞋。
“什么解放日,不就是放假吗?”候文笑着说,“哎对了,这个周末我打算回一趟你外公家,离这里不算太远,坐车两个小时,你没有什么安排的话和我回一趟。”
“知道了,妈我先走了,回来再说。”陈鱼叼上面包就要出门了。
“哎,牛奶没拿。”候文在后面喊她,“还长个儿呢。”
“不喝了,回来再喝。”陈鱼已经蹦下楼去了。
她都快18了,还长什么个儿。
陈鱼下楼的时候跑太快了,心里没有江越在等她的心理准备也完全不会想到,余光冷不丁瞥见一个人影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脚骨差点拧到,于是一脚踩空了阶梯。
咔啦。
在她的身体以一种夸张的姿态,嘴里还叼着面包的姿势像要拥抱太阳一样奔向江越的时候,她耳廓边清晰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完了,她脚不会瘸吧?
江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陈鱼。
陈鱼的脑袋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她这个角度摔下来惯性应该挺大的,但江越很稳硬是扶住了她,手撑着她的腰。
陈鱼除了那一瞬意识到她脚没崴到也不会瘸之后,便是几十吨重型卡车的尴尬,一大早的就丢脸丢到江越跟儿前上去了,这让她面子上非常过不去。
江越闷哼了一声。
陈鱼撞得他挺疼的。
胸口跟被什么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