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我才现她是我见过的甘家女弟子里身材最矮的一个。这才是留在苏盏茶屋中,与她说话的人,也是在傀儡境中,找到一个死角,不让自己现身的人。至于她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你有足够的手段可以刨根问底,不归我来琢磨。“夕霜解释得非常清楚,“你说甘樱月是被冤枉的,我也这样想。她实在不像是一个会背叛甘家的人。”
背叛甘家,转投苏盏茶门下,从此以后必须低声下气伺候在苏盏茶身边。甘樱月从打照面起,始终一脸骄傲,她虽然算不得甘家数一数二的弟子,那也绝对是甘望梅的亲信之一。她连夕霜都看不上眼,怎么会容忍自己从此伏低做小,再无出头之日。她图什么,苏盏茶又能给她什么!
白衡齐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夕霜倒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不用谢我,我也是有目的的,两不相欠。”≈1t;i>≈1t;/i>
“你要看甘家的弟子谱,我会想办法找来给你。”白衡齐的反应,果然和夕霜想的一模一样,“那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要看那个做什么?你的名字并不在上面,难道说?”
“我看一眼就还给你,什么问题都不会回答你的。”夕霜直接从白衡齐身边走过,“这个武月交给你处理,还有屋中的结界如何恢复原样,怎么不被你家家主现,也得靠你的本事了。”
白衡齐见着地上的武月渐渐喘过气来,咳嗽两声像是要醒,抽出绳索把她五花大绑起来,拖着去找甘望梅交差。他必须在甘樱月的名字被从弟子谱上勾去之前,洗刷了其罪名。
夕霜走出一段距离,才回头来看。这是甘望梅的住处,平日里这些弟子对她十分乖巧服从,那是因为平时风和日丽,静水无波。一等到出状况,甘家仿佛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每个人不同的反应,是事先无法预料到的,想必连甘望梅心里也有些不好受。≈1t;i>≈1t;/i>
她有些累,在院门边找了个安静的位置,一直等到韩遂重新出现。
院门的位置好似有光点一闪,韩遂很自然地进了院子,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找到线索了没有?”夕霜对韩遂抱有信心,若是说这个人都抓不到凶手的尾巴,那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了。她开始时以为是武月对甘樱月下了黑手,樱月的伤那么重,她从武月对她出手以后,否定了这个想法。樱月的实力应该还在武月之上,哪怕是在完全不防备的情况下,至少还有自保的能力。
“伤她的不是人,我找到了一些非人的足印,还有潜逃的方向。东西很聪明,给我放了个迷阵。最明显看到出应该不是它正潜逃的方向。“韩遂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抓捕,这种凶手,一旦逃回本家,肯定是被严格保护起来,他不可能上门彻底翻查。他本来不是离驭圃的人,这个档口也不适合。≈1t;i>≈1t;/i>
甘樱月还活着,在这里慢慢调养,会变好的。夕霜刚才从白衡齐口中打听了两句,知道樱月的伤势已经被控制下来,至少性命无忧。等人醒过来问一问,没准她才是最好的人证,到时候再去查找凶手,比突兀上门,要合理合情地多。
“我以为你会失望。”韩遂不知看的什么,目光锁定在夕霜的身上,“刚才你和谁动手了?”
“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夕霜故意大惊小怪,“我身上没受伤,你怎么看到的?”
“谁说没有受伤?”韩遂径直走到夕霜背后,她后肩的位置,衣衫被灼穿了一个洞,看夕霜的样子,似乎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不避嫌的用手按上去,“疼吗?”
夕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认真动了动肩膀才答道“不疼,没有伤到皮肉筋骨。”她很快把刚才和武月在甘望梅屋中动手的经过说了,然后啧啧做声道,“甘家的能人不少,潜伏的也不少。你看甘家家主该不该夸我?”≈1t;i>≈1t;/i>
“你把那块圆牌子放回去了对不对?”韩遂的关注点果然和别人不太一样。
“是啊,放回去了。一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屋中的结界自然解开,否则我还未必能出来。那不是我要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夕霜觉得自己要看弟子谱,在某方面来算是光明正大的事,哪怕真被甘望梅抓到了,她也不心虚。她只是单纯不想让甘望梅知道这件事。
“如果我说那块圆形牌子就是弟子谱,你会不会后悔呢?”韩遂本来追了一路凶手,没有得手,心里有些懊丧,让夕霜这么一搅和,精神头又给回来了。
“不可能,那块牌子的正反面上一个字都没有,我看过的。”夕霜心里打了个突,韩遂不会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他要是说那是弟子谱,十有就是的,“你是说名册藏在里面,我眼睛被骗了。”≈1t;i>≈1t;/i>
她当时明明闭着眼,用着水魄的异能,怎么会看错!一想到水魄,它好像能感应到什么,不知从哪儿飞过来,停在了老地方,还用脑袋碰了碰夕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