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
她身后的舱门是打开的,她或许被勒令躲在船舱里不许出来,却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胜负如何……
阿萨罗斯第一次发现人的思维居然能转得这么快,但更多的,是开始后悔自己的超绝反应和精准枪法。
但铅弹已经射出去了,下一个瞬间,这朵鲜花就会倒在血泊当中,如果铅弹不小心射中面门,她还会变成一团恶心的死肉……
太浪费了。
接着,下一瞬间就来了。
舞姫真得舞动起来,旋起动人的舞步,宽大的裙摆在窄小的过道打开,在小腿处,露出一抹亮花人眼的雪白。
阿萨罗斯如幻听般听到了一声呲的轻响,飞射的弹丸被精准地一剖为二,舞姫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被切开的铅弹就从正中分开,擦着她的衣展,分射到左右两边。
她停下来,低着头,轻声地发出诱惑人心的喘息。
“您……您的穿着和那些海盗不太一样,我能问问您的身份么?”
阿萨罗斯被这柔软无害的声音吓退了半步,不小心拌在一具人体上,失去平衡,跌坐到地上。
视线坠了下去。
他看到四具死尸,每一具都睁着眼,脸上还残留着迷茫不知的表情。
他们的咽喉大多被切断了,鲜血染红地面,就像为死神铺下的红毯。
只有一个人的咽喉没有断,虽然这并不能让他活下来。
一枚银色的塔罗斜插在他的侧颈,刺进去近半,有限的血从伤口挤出来,更多的血倒流上去,充盈着他的眼、耳、口、鼻,异常凄惨。
阿萨罗斯像看怪物似盯着面前害羞怕生的舞女小姐。
“这……他们……这都是你干的?”
诺雅的头垂得更低,脸上的红晕已经染透了秀气的耳垂。
“船长说我不擅长近身搏斗,今天没人有余力保护我,所以不许我去主甲板,也不许我让可能威胁我的人活着……”
她咬着嘴唇,鼓起勇气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