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情上班时,都是休闲装扮。今天的她,上身着蓝色港风休闲衬衣,下身则是牛仔裤,脸上也只涂了唇膏,甚至连底妆也不曾上。
可她本身便是明艳面庞,再简朴的衣衫也掩饰不住那股高级的艳丽。
就像是夜明珠,越是黑暗,越是璀璨。
她缠着他的颈|项,那手臂如同流曳出的牛奶,光|滑细|腻。
眼睛是生不出触觉的,可蓝海天却感觉自己在这一刻,看见了柔|滑。
所谓媚|骨天成,便是如此。
蓝海天用所有的意志力来控制住自己,别开眼眸,哑着声音道:“孔情,你醉了。”
“哥哥,回答我,睡吗?”
孔情忽然用力,将蓝海天拉向自己,蓝海天一个不防备,竟跌倒在床上。
他单肘撑住床垫,两人几乎是要吻上。
他清着喉咙,但是徒劳无功,那嗓子仿佛是被火灼烧过,干哑得一塌糊涂。
“我不能。”他说。
十七岁那个夜晚后,孔情的心里就破了个洞,呼哧呼哧,灌入的都是冷风。
都是,那一|夜山顶的风。
而现在,她心里的洞似乎更大了,那风的声音,也越发刺耳,像是有什么在刮着耳膜。
“为什么呢?之前是因为我十七岁未成年,那现在呢?”她半睁着星眸望着蓝海天,那对异瞳,仿佛清澈天真如孩童,但紧接着,说出的话,却像是染着锈迹:“我知道了,是因为我,没有袁瑾那样势力雄厚的爸爸吧。”
今天席间,就她和袁瑾两个女人。
袁瑾说她不喝酒,席间没有一个人敢逼她沾染一滴。
可孔情就不同了,是个人都敢灌她的酒。
同样是女人,可是待遇却是那样天差地别。
都是同样爱蓝海天的两个女人,袁瑾就可以恣意地追求他,而她却只能是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