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所住的清心苑实际上离启祥斋很近,只是由于晚上视野不佳,江涟一时摸不准方向,才不清楚距离。
少渊将她送回去时贴身的侍女彩莺已经歇息,江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又不习惯睡前由他人守夜,晚上没什么事一般不会传唤彩莺,主仆二人都乐的自在。
“明天早上我来和你说一下探访翊朝宫的事,你别睡得跟死老虎一样。”
少渊临走时再三叮嘱,提着那盏小灯消失在夜幕中。
然而次日,他从窗口翻进里屋时,江涟仍沉浸在梦乡中。
“起来”,少渊恼怒道,上前大力捂住江涟的鼻子和嘴,“摊上你这只老虎猪真是小爷倒了八辈子霉。”
“@*#”,江涟感觉自己突然喘不过气来,耳边惊起了少渊的声音,猛地睁开眼。
“记得小爷昨晚说了什么吗?”少渊松开手,走到屋子中央的软凳边坐下,灌了一大口凉茶。
江涟自知理亏,穿着雪白中衣跳下床,赤脚跑到屏风旁取下彩莺提前挂好的杏色襦裙,却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你往后躲躲,我喊一下侍女帮我穿这个…”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平时luo奔惯了,我们老虎又不要穿衣服,我会尽量学的。”
少渊翻了个白眼,把手中瓷杯重重磕在桌上,退至屏风后。
江涟大声唤彩莺进来,一番梳洗后终于收拾妥当,又叮嘱道,“最近我迷上了话本子,喜欢一个人自导自演,你要是听到什么说话声不必多心,有事我再唤你。”
彩莺颔首称是,她其实是心疼面前这个倒霉的贵女的,太上皇这把侧刀时时悬在头顶,不知哪天会突然斩下来。因此,对于江涟的所有奇怪的举动她都愿意理解,并不对外肆意谈论。
支走了唯一的宫人后,少渊从屏风后走出,他嫌弃道,“果真是脑子有问题才想的出这种借口,滚过来说正事。”
“哦,你说。”
江涟坐下,两手撑脸,“等会,你能先给我描述一下咱们找的阵眼具体长什么样吗?”
“啧”,少渊不屑的扭头,“我怎么知道?”
“……”
“阵眼其实也不一定是某个地点,也可能是某种特定的条件,亦或是开启某样物件。”
“那我们怎么找到阵眼?”江涟老喜欢问些触及少渊知识盲区的问题,搞得他十分尴尬。
“小爷也是头一回进这种阵!你要不考虑一下用神识和相柳交流一下,问问他阵眼在哪,或者让他直接把你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