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筱朦回了神,一边动手给他上药,一边答得理直气壮:“闭了眼看不见,你不怕我乱摸啊?”
他撇了下嘴,无语憋笑:你不乱摸难道就规矩过吗?
阮筱朦担心他冷,麻利地涂好药,帮他把衣服拉上了。江酌自己整理好,看着她把掌心也上了药。
紫雾林这样危险,她却来了,一个女子对于真相,是何其执着。
他问:“如果有一天,能证实我爹是被人陷害的,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以牙还牙,让恶人自食恶果,还江家一个清白,还我父皇一个公道。”
“若那人权势滔天呢?”
阮筱朦心中冷笑,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她连皇帝都不怕,还能怕谁?
她想起书中的人设,张口说道:“反正我是个反派,又不是什么忠臣良将。”
“我看你是一身反骨,”江酌捏着她粉嫩的脸蛋,笑得迷死人,“你是在小孩子过家家么?哪有你这样的反派?”
“你撒手!”她萌凶萌凶的,“不然我咬你!”
她发现江酌捏脸蛋上瘾,捏了好几回了,当她的脸是饭团还是包子呢?偏偏她手上刚涂了药,不方便还手。
他眸色一黯,低哑着嗓音,指一指自己浅勾的薄唇:“来啊,咬这里。”
阮筱朦瞬间怂了,暴露出外强中干的本质,红着脸缩到一边去了。她心里直哼哼,想不到,外表清冷的江酌居然也会耍流·氓。
木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小破床,夜深了,阮筱朦裹紧江酌给她的外袍,和衣睡在床上。江酌侧躺上来,她顿时窘迫。床太小,俩人离得太近,而且还是面对面。
“你转过去。”
“转不了,”江酌慵懒地回答,“我背上有伤,翻不了身。”
“……”他不转,阮筱朦只有自己转了。她翻身面对着墙,透着风冷嗖嗖的,她又情不自禁地把身体往后缩了缩。
她怀疑江酌在身后偷笑,但她没有证据。
这床又破又硬,阮筱朦睡着难受,可她又不敢乱动。床实在太小了,她动一动,就要碰到江酌。
阮筱朦想着,他伤得如何总不肯说,只能让他好好休息。于是她便忍一忍,床硌得骨头疼也不乱动,省了平白吵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