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一愣,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好不容易重新站到朝堂之上,又要重新离开吗?
李燕沉转过身,看向窗外,那里那株枯树早就没了身影,转而是一柱不过半人来高的小小桂树,深秋了,它的枝叶并不茂盛,稀稀疏疏的细小叶片随着风摆动,似是风一大就会掉。
月婉是真的不解,却又觉着自己方才问的有些让人误会,又急急忙忙解释,“我不是要逼你……”
她刚开了口,却被李燕沉打断,对方似对她的小心翼翼有几分无奈,“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背对着光,琥珀色的眼眸却又熠熠生辉若晨星,他轻启薄唇,“现在,还不到时候。”
月婉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片明亮。
她的燕沉哥哥总算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月婉想要无时无刻赖在书房,不拘着是看书,还是偶尔交谈。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只过了两日。
为了庆阳王准备的宴会还有一日就要到来。
月婉又仔细看过了所有的安排,见无遗漏之处,便问玉竹,“我总觉着要亲自去瞧过,这心里才踏实些。”
玉竹一笑,“姑娘今日若去,倒显得是准备不足,恐惹旁人笑话。”
月婉一听,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她这颗心有些不安定,总觉着明日会有大事发生,“你说的是没错,可我这心里还是有几分慌张。”
“兴许是今日王爷早早的去了书房,姑娘没见着他,才觉着心里慌得很。”
汝州一事,大理寺全权负责,李燕沉清晨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月婉难得没有去打扰他。
大约是这样吧,月婉心道,“是我太紧张了,再同我对下明日安排吧。”
明日那场宴会,怎么都不能出差错。
待到华容园乐器声响起,众人皆随性赏着园中景致时,陪着良妃娘娘坐在阁楼之上的月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华容园景致着实不错,亭台楼阁,曲水流觞,月婉又精心挑了上百盆各色菊花摆放期间,又设桌案隐于其间,若有兴致使然者,皆可提笔作画写诗。
良妃喜工笔画,有心想要竞争一番王妃之位的贵女们自是卯足了精神,要于画作上亮眼,好能在良妃娘娘跟前留下好印象。
月婉自是不会只邀请了贵女们,便是贵女们家中长辈女眷也都各自相邀了一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