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你就带着你的儿子参加了我与天海的婚礼,还有我们儿子的百日宴?”看着骆鸿涛,顾新蕊冷冷地问道。
“是的,”骆鸿涛嗫嚅着答道,看着顾新蕊的目光显出几分亲切,他解释道,“雨泽是我与后妻韩美莲生的儿子,我想和你相认,但迫于你母亲的态度,我又不敢与你相认,所以只能这样暗中关切着你的生活。我和秦天海早就相识,我们两个集团以前就有生意上的往来,得知我的女儿嫁入秦氏豪门,我很替你高兴,虽然不能与你相认,但我还是希望,我和你的异母弟弟能参加你的婚礼和孩子的百日宴,因为,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啊!”
听着骆鸿涛情真意切的一席话,顾新蕊心里却没有什么感动之情,她现在只是感到烦恼,她看着骆鸿涛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平静地对他说:“骆……骆叔叔,您今天给我带来的消息过于令我震惊,我一时还不能接受,有些问题,还要待我回去和我母亲确认一下再说,好吧?”
骆鸿涛理解地点了点头,喃喃对顾新蕊说道:“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说了我不指望你们母女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世上还有……我这么个人。”
骆鸿涛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顾新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后来又与他寒暄了两句,就找个理由告辞了。
顾新蕊告别骆鸿涛走出了那家茶室,撑着一把雪白的雨伞,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在小街上,她左思右想,决定此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她要找母亲谷茜珍核对一下。
打定这个主意,顾新蕊止住脚步,从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直接驶往母亲他们的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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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新蕊到达顾家前,谷茜珍正在唠叨,唠叨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那个不省心的小女儿新蕾。
新蕾从国外回来后,有了稳定的工作,也有了固定的男朋友,按说作母亲的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可是谷茜珍这心里就是感觉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实在是看不惯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佬做自己的小女婿。
“你说你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在国内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找个美国佬?甭说语言不通,就连生活习惯都不一样,这日子能过长久吗?”谷茜珍皱着眉头,不住地和新蕾唠叨着。
新蕾秀眉微蹙,气鼓鼓地抱怨道:“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寻思在家清净清净,没想到又碰了您哪根筋了,到底有完没完啊?您到底想唠叨到什么时候?”说着,气轰轰地一甩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谷茜珍正要敲门进去理论,这时候大门的门铃响了。
谷茜珍一边狐疑地唠叨着:“这大下雨天的,会是谁来呀?”一边去开了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大女儿新蕊,谷茜珍不无惊喜地大声说道:“哟,我大闺女回来了?今天你怎么有空啊?”一边说一边将大女儿让进了房里。
顾新蕊环顾了一下家里,轻声问母亲道:“妈,今天都有谁在家呀?”
谷茜珍无奈地笑着回道:“我,还有你那个冤家三妹。”
顾新蕊喃喃说:“哟,三妹今天休息啊?”
谷茜珍轻叹了口气,拖着长调回道:“休——息!那个洋鬼子出差了,然后她就回家来了!”
听母亲这样一说,顾新蕊才恍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随即又问道:“新炎没在家吗?”
听到儿子的名字,谷茜珍眉目舒展开来,会心地笑道:“新炎课程紧,周六也要补半天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