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胤禩把书合上，摊手说：“汤师傅，我不会。”
汤斌没见过不会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小皇子。
“没事，那你先看看五阿哥怎么背。”汤斌没有为难胤禩，开始将目标转移到胤祺身上：“五阿哥，你一直低头看书，想必已经记住了？”
胤祺点点头，在汤斌和胤禩对话的功夫。胤祺早就将下一句记住，只等着露一手。
“汤师傅，我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了。”
“等等。”汤斌抬手制止，又说道：“我们换一句，‘道德仁义，非礼不成’的后面是什么？”
胤祺直接懵了，没想到汤师傅会留一手，关键时刻还换题。
“五阿哥不知道吗？”汤斌无奈地叹口气：“那等会就将《曲礼上》的前五段，背一百二十次。到巳时，皇上会来考察阿哥们的学业。”
听到康熙要来，胤祺吓得忙挺直小腰板。
汤斌单独给胤禩补课，教他一直重复书上的第一段，但八阿哥似乎与《礼记》八字不合，怎么都记不住。
汤斌伤神地用手揉着额头：“八阿哥，你真记不住吗？”
胤禩见装疯卖傻奏效，为难地挠挠头：“汤师傅，我或许不是个读书的料，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他垂着眼眸，眼眶泛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汤斌心有不忍：“八阿哥终究是太小了，别的阿哥都是六岁开始进学。”
胤禩听到这话，心里浮起希望的火苗：“汤师傅，要不你和汗阿玛说说看，让我迟些进学，我学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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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斌没答应，八阿哥若真没到进学的时候，皇上经过多次的考试，自然就会知道。
没过多久，康熙下朝来到上书房，考察完排在前头的阿哥后，才把胤禩和胤祺叫到跟前，和蔼地问道：“你们两个今日学的如何？”
胤祺背诵百来次后，似乎开窍，脑海里能短暂记住书本上的内容。
“汗阿玛，儿臣今日都记住了。”
难得见胤祺不畏畏缩缩，还主动打头阵，康熙欣慰地点头：“那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