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直接让胤祺把今日学的全文背诵。
背诵过程倒是顺畅，但到了释义部分，胤祺彻底没折了，解释上句话，转头忘了下句话的意思。
康熙知道胤祺不是块读书的料，今日的表现已是他的极限，摆了摆手说：“罢了，不为难你了，朕下次再问你。”
接下来轮到胤禩，胤禩淡定地站在那，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害地说：“汗阿玛，儿臣不会，汤师傅方才教了我许久，可我就是记不住。”
康熙愣了愣，没见过哪个阿哥还未开始就说不会：“胤禩，你为何不先试一试？如此轻言放弃，你让汗阿玛很为难。”
“儿臣不想浪费汗阿玛的时间。”胤禩耸肩：“汗阿玛，儿臣要不也下次再背？”
康熙嘴角的笑容凝滞，这孩子似乎比过往更加大胆，还想擅自做决定。
今日的胤禩举止反常。从他进门开始，胤禩就该知道他今日是来考察的。他没记住今日所学的内容，反倒硬气地说不会，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这说明一件事，胤禩早就做好今日背不出的准备。
康熙想到让胤禛教导弟弟念书时，胤禩总能对答如流。今日之举实属反常。
康熙忽然拉下脸，严肃道：“胤禩，你和胤祺学得不好，朕要问责汤斌。”
此话一出，加上康熙脸色发黑，胤禩的小身板一颤，脸上的小肉肉一抖：“汗阿玛，你要怎么罚汤师傅？”
汤斌已经跪在地上，额角渗出冷汗：“皇上，臣有罪，臣没有教好两个阿哥。”
“你知道就好。”康熙佯装暴怒，生气地说：“胤禩，你觉得朕先罚汤斌几十板子如何？让他不再对你如此敷衍，整整一个早上，朕的儿子一句都没学进去！”
这都是什么事？
胤禩在心底里发出土拨鼠尖叫。
汗阿玛居然为此事发怒，按着定好的走向，不该先质疑他年幼，不适合太早进学？
“汗阿玛，这不是汤师傅的错。”胤禩知道几十板子下去，年迈的汤师傅定然受不住：“是儿臣愚钝，学不会。”
“难道朕的两个儿子都愚钝？”康熙发出一声灵魂质问，深深地看了眼胤禩：“朕的儿子就没有不行的，反正你不会，就是汤斌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