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苍兰站在原地和他对视。
闻炀手臂一抬,拍了拍大腿,让他过去。
他仍旧不动,居高临下地垂了眼眸看着闻炀。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五分钟左右。
“呱呱。”
季苍兰下颌倏地收紧,槽牙狠狠一磕,觉得他下辈子应该当只青蛙,成天“呱呱呱”。
手拳在身侧,不情不愿地迈着瘸腿一步一缓地走过去。
警服全是黑的,领口的扣子敞了最上面一颗,下颌柔顺又凌厉的线顺着细长的脖颈延伸下去,隐隐透出两边锋凌的锁骨。
再往下是劲瘦的窄腰和被黑裤包裹的两条笔直的长腿,黑竹一样拔地而起,连起一截脚踝,素白干净,筋骨纵起,赤足走在地板上。
闻炀幽绿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赤裸又炙热,喉结上下一滑,低声说:“硬了。”
季苍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说:硬你妈,下一秒就给你掰断。
但是对面那只虎视眈眈的大青蛙捉走了他的小青蛙,这只白色的蝶不得不朝他飞近。
他跨坐在闻炀两腿上,上去的时候右腿使不上力差点趔趄一下歪倒,被手托着臀扶了回来,色情又黏腻地拖着动作在浑圆的臀肉上拍了拍。
闻炀促狭地笑了一声,季苍兰两腿被迫分开,工裤被大腿曲起,紧紧绷在两侧撑得很难受,不上不下地被卡在男人腿上,从心底莫名升起了种屈辱感。
“让我把衣服脱了。”他想拖延一点“受刑”的时间,这么说。
“不用,”闻炀两只手黏在他屁股上,“咔哒”一声轻响,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把军刀。
刀尖泛着冷光,就轻轻抵在臀缝撑起的布料间。
“干什么?”季苍兰用过这种军刀,自然知道究竟有多锋利,被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别扭,急忙环着他肩头往上抬了抬腰,不可置信地低头和他对视,漂亮的眼睛瞪圆,问他:“你疯啦?!”
闻炀不置可否,他身上有毛子血统,身高直奔一九二,和季苍兰差了将近十厘米,此时被坐在身下稍一仰头就能碰到鼻尖,薄唇在唇上碰了碰。
安静的房间里是两道错落浅淡的呼吸和小刀慢慢割开布料的声音。
季苍兰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右腿撑不住重量,他尽数用左腿使力,大腿从芯儿里微微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