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也来了!?陛下!陛下!?”
“嗯、嗯——你藏好!他就在我身后追我呢!他要是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温炎慌慌张张地,“我走了!走了!”
听见外头雪碎的声音,温炎不再多说,转身要走。
他都快出了亭子了,又折回来——
“陛下?”
拿起温亭润刚择净的一个草莓,一口塞进了嘴里。
走了。
温亭润捂着嘴偷笑一声。
就是他完全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他弄明白,很快,小亭子里又进来一尊佛。
这佛不客气,手拿竹戒尺,一进亭子瞧见是温亭润,转而爽朗笑了:
“田田初出水,菡萏念娇蕊。”
温亭润低头不应他这夸奖,抬手做礼:“摄政王。”
温南衡也不客气,抬腿就坐在温亭润身旁的石凳上,喝了口温亭润刚点好的茶,捏着草莓吃起来。
温亭润:“……”
温南衡:“一进门就有新年节礼,真是不错,茶点得好,果子择得也不错——”
又吃了几个,温南衡看着这盘果子,想了想。
这盘中莓果,鲜红饱满,齐头向东,连个头差不多都一样,规规正正地卧在青绿瓷碗中,下面的绿叶早被小剪剪去,只剩一整碗红色,水灵灵透着香甜。
如果他弟弟在。
那把规矩纲常刻在骨髓里的人,向来讲究,这种细心的事情自然能看出端倪。
选莓是如何用了心都挑了个头一样的,摆盘时如何费了时的将莓摆的方向一致,还专门费了功夫,将草莓下的草叶一一修剪,方方面面,只透着用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