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大过年的要喜庆喜庆,得改口——叫师伯——”
“师伯,师——”
“声音太小了,师伯年纪大,听不清——再叫一遍——”
“师伯——”温亭润没发觉温南衡在逗他。
“嗯——”温南衡捏着草莓吃了一口,“还不说实话?”
“我,陛下他——”
“他去哪了?”
“他——我——我没见过他——”
“嗯——?”温南衡一斜眼,那“嗯”从鼻腔里拖出来,加了许多不悦。
“我——”温亭润绞着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
“你这是准备助纣为虐啊?”
“不,亭润只是——”
“只是什么?你想没想过……”
温南衡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话里带着温亭润堪不破的意味,连声音都骤然低沉。
“你这么做,会是什么后果?”
一股冰凉从温亭润头上浇下,温南衡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温亭润还不甚明白,他呆愣半响,猛地闭上眼,仿佛破罐子破摔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
当着温南衡的面,撒腿就跑。
他从不是个敢当什么的人,入京初得罪了王承书,第一念头就是跑。如今招惹了摄政王,第一念头,还是跑。
温南衡怔住,明白过来一拍腿,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