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嗯……哈。”
时间的概念在五条悟这里已经不作数了——他曾经有心计数,但神经接迭不断的高潮总是让他头脑空白地沦陷在那短暂的余韵里,然后被下一个余韵填满。
白发青年在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全身体液乱喷的姿态之后,就任由自己仰躺在废弃工地上,随着触手的动作起伏——有时候被贯穿地深了,甚至会有成为触手的一部分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
他眼里不再满是血色的屏障,而是逐渐展露出正常色泽的天空。
五条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而且,下雨了。
当不属于他自己的液体滴落在面颊上之时,他条件反射地抽动了一下手指,却没有使出无限术式来。
……反正刚才都没能用出来,现在用了也没什么必要。就让他被雨淹没一回、当个落水狗也没什么大不了。
雨滴坠落而下,将将要扎入他的眼球,整个过程在他眼里极慢。
白发青年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他的上方出现了一只手掌,轻轻遮住了他的眼睛。
“——”
五条悟哑然,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六眼会不自觉地接受大量周围的信息。而现在没有眼罩和墨镜的遮盖,他接受到的信息不仅有身体上被凌虐后的痕迹和麝香的气味,还有近在咫尺的青年的面容。
那个名叫茏的青年伸出手掌,墨绿色的瞳孔里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他的手中是一条黑色眼罩。
五条悟突然觉得很烦躁。他随手扯过眼罩,胡乱地套在脑袋上。
“还能动吗,五条先生?我正常情况下也没办法召唤那些东西,所以没办法抱你起来。我们先去屋檐下避避雨。”
白发青年才发现,他们刚才滚床单对,五条老师愿称之为滚床单而不是野战已经刻意移动到了废弃工地深处的空地上。此刻他躺着的位置一颗碎石沙砾都没有,似乎是被好好清理过一番。
不过。
谁要你公主抱了……不对,他想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