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博尔赫斯
“你昏头了，娄筱?”孟玙用手背用力抹了一把嘴，皱着眉，冰冷的眼神从头到脚扫视被他按到墙边的人，“你把自己当成了谁，还没有出戏?”
娄筱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他的指尖到头脑都快麻痹了，连后背的疼都感受不到。
“老师……我没有……”
孟玙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他，自己转身去浴室拿睡袍穿。娄筱看见他光裸着后背，水滴沿着孟玙饱满的背肌滚下，落到他围住的浴巾里，走动时背后的肌肉跟着有节奏地律动，娄筱愣愣看着孟玙的背影，才忽然明白过来孟玙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不是距离上的感觉，而是孟玙整个人都在回收曾经他那一份单独给娄筱的温柔，虽然对孟玙来说那应该算是对后辈的体贴，但娄筱认为那就是孟玙对他的独特。
而现在，因为他的急迫，他的不成熟，孟玙要把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温柔拿走了。
【都怪你，是你怂恿我这样做的。】
娄筱的眼睛狠狠瞪住隐身在暗处的人，这人蓄着中长发，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却对娄筱瞪他的情况浑然不觉，只歪头盯着正在穿衣服的孟玙。
【妈妈。】
他的脸上浮现出痴迷的神情，眼眸浓黑，盯住人看的时候一眨都不眨，叫出妈妈两个字的时候笑了几声，手指伸在嘴里咬出痕迹。
【喂，他才不是你的妈妈，白柏，他是孟玙，我的……】
【你的什么？】白柏突然转头，墨黑的眼仁对准娄筱，【能是什么，你就是废物而已啊娄筱，你留不住他的。】
【哈，我再废物你也没有任何胜算。】娄筱笑得畅快，似乎要说尽一切恶毒语言来看到这人崩溃发疯的模样，【你呢白柏，你都不是个人，只是意淫出来的电影角色而已，你一个都不存在的人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凭什么瞧不起我对他的感情！】
娄筱抬脚狠狠踹向白柏的位置，对方勾起一个说不明白的笑意，在空中消散了，彻底看不清他的身影。
什么！那个笑到底什么意思！娄筱心脏怦怦跳，他绝对不能被白柏抢占先机，明明！明明是他先认识的孟玙！白柏那种人怎么能配孟玙?他喜欢的根本是那个由孟玙扮演的席昭煦而已！只有他对孟玙的感情才是纯粹！
“老师……”
想到这，娄筱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孟玙已经穿好了浴衣，在整理腰带，他就算这样也很好看，宽肩窄腰，那双手正在系着腰间的浴带，骨节分明，娄筱记得这双手是怎么抓住他的腰，按住他不让他逃脱，让他完全展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