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汐出神之际,门被外面的人暴力推开,同时伴着一连串灵魂拷问:“淄汐,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想干什么?你真的决定了吗?你死了乾南怎么办?不可能的,你不能白白送死。”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从门外大步跨进来,一袭钴蓝色长袍随走动的姿势轻拂,衣领以云纹锁边,袖口缀以水纹,粼粼间似清波微漾。
来人正是淄汐的好友奕泽,由于匆忙,脚步往前迈的时候不小心踢倒了木施,袖子还打翻了笔架。
淄汐无奈道“奕泽,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还没死呢,看把你急得都快要拆屋子了。”
奕泽回道:“我岂能不急,我再镇定一二,怕是你连命都得豁出去了。”
“你看看,向来干净整洁的你,连碎了的杯子都无心处理……你心里有多难受才得这样啊。”说完,兀自施法将碎片收拾了。
“唉?你回答我,别转移话题。”奕泽满心焦虑皆写于脸上。
淄汐脑袋里一团乱麻,并没有拿定主意,“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我,我,咱们再问问夏老,多研究研究不行吗?或者……”
还没说完,恋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熙霖上神,您赶快去看看我们殿下吧,她从今晨到现在浑身颤抖,被褥汗湿已换过两次,刚刚还吐血晕过去了。”
“她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
话没说完,熙霖上神早已没影了,留下张着嘴巴的恋雪,和没反应过来的奕泽上神。
他只好摇摇头,施法和恋雪飞速赶到霏雪宫。
他又何尝不担心玧烴,可淄汐对于玧烴终究是不同的。
只见淄汐和夏老正在为允烴施法,神情严肃。
奕泽安静的站在旁边,待两人施法完毕,玧烴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安稳地睡去。
淄汐神情凝重,转向奕泽,道“不管结局如何,都得试上一试。我再也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没有成功的先例,万一……”
“那就让我来创造这个先例。成功了,自然最好,我的损伤不算什么。要是,失败了……就一起下黄泉。”
“我陪着她。”
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