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哭够了,冷静下来,细想许易安的那些话,我顿时觉得那些话如醍醐灌顶,点醒了我。
我此刻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就莽撞去找刘敏萱拼命,她如果有心害我,反咬我一口,告我诽谤,我便真是得不偿失。另外,与其在这里拼命,不如让母亲入土为安。
刘敏萱欠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但不是现在。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走出车子,去林医生那里开具各种证明好把母亲住院期间的费用全部缴清。
林医生看到我时,明显瑟缩了一下,朝我身后看了一眼。
“他没来。”我知道他是担心许易安跟在我后面。
听说许易安没有来,林医生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微微一笑,拿着他早已准备好的一堆资料和单据直奔缴费窗口。
没想到,在窗口人员一番盘算之后,反而找给我了一万多块钱。可我明明只交了两万块钱住院押金啊,难道说住院不要钱?
“你的丈夫刚才来交了一些钱。”
“我丈夫?许易安?”
窗口人员诧异地看了我一样,点了点头。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问题好傻,但是结婚以来,他根本就像是我的仇人,哪有一点丈夫的样子,所以脱口而出的丈夫让我有点懵。
我默默地拿钱走人,心中竟隐隐地又对他升出了一丝丝希望。
母亲的葬礼,我选择了不告诉任何人,我担心那些人过来看到我和许易安的现状,都会笑话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省去了那些假惺惺的仪式。
但是,这整个过程,许易安一直都没有出现,反而是林医生主动跑来帮助我,我哭到无力,自然也无力推辞。直到他陪着我走出墓地,直到我刚准备钻进他的车里,许易安才姗姗来迟。
谁知他才一出现,二话不说,就拽着我,把我塞进他车的副驾驶。
“你干嘛?”对于这种无理的行为,我莫名地有些抗拒,还没等我跟林医生道别,他便驾着车,扬长而去。
我朝他看去,只见他脸色很不好看,我猜想,或许是因为他又看到了我和林医生在一起吧?便也不敢再追究关于葬礼的事情。
但另一个问题却困扰着我,我试探性地问他:“你之前说凶手,是相信我的话了?”
“不准再提这件事情!”他却呵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