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凌微。
当年消失在大海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凌微。
因为她，大哥对自己的仇恨更加深一层。
而现在，她忽然回来了，没有任何预兆，没有提前知会半个字。
凌微嘴角扬起，露出洁白牙齿，单眼皮因为笑，眯起一些，露出曾经熟悉的少女感，“怎么了？看到我太惊讶，不会说话？”
季寒城花了几秒钟，把自己从震惊中拉回来，他咳了一声，“你没死。”
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凌微，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凌微道，“没死，我还活着。”
——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
凌微背光，长发从她的面颊一侧柔顺的垂下来，偶尔会遮住她的侧颜，但长了痣的那半边脸，始终清晰的露着，不断提醒对面的人，她是谁。
季寒城端起咖啡，抿一口，“当年，你借用我的手，就是为了制造死亡的假象，彻底消失，为什么还回来？”
就知道，就算死人复活，也吓不住季寒城。
凌微扣着手，“你变化挺大的。”
季寒城蹙眉。
凌微道，“你比以前的气场更强了，跟你说话，一般人肯定有压力，而且你的眼光比以前更锋利，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季寒城冷着嗓音，“既然知道，就坦白说吧。”
凌微也没准备撒谎，“我既然回来，就没想过再骗你。”
她双手捧起咖啡杯子，袖子因为动作往上扯了一点，露出了手腕上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