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割腕留下的伤口。
季寒城眉心拧出一道川字。
凌微润了润喉，更是借这个动作，调试自己的心情。
“当年，我利用你，在海上逃走，是因为一个人。”
“谁？”
凌微道，“杀害我父母的人。”
季寒城道，“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我，还有我大哥，都会保护你。”
“保护？我问你，伤害你女儿的凶手，你找到了吗？”
季寒城眉头的川字，用力往中间挤压，只有一道深深的沟，他眸子里的杀气迸射，宛如利刃！
“是同一个人？”季寒城冷声问。
凌微点头，“是他们，他们回来了，目标是你们季家，还有我。”
季寒城的表情，已经像冰湖，冷的让周围空气随之凝固。
压力逼迫之下，办公室的氧气继续下降，只有吐出的气，吸气格外吃力。
至少凌微是这个感觉。
她有些畏惧，“寒城？”
季寒城攥紧的拳头，松开，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吱的声音，“说下去。”
凌微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你一定很想质问我，甚至想打我，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这些人，保护你的家人。”
季寒城半眯眼睛，两道又冷又锐利的光束，从他眼睛里，穿梭了空气，投在凌微的脸上，“你怎么知道？”
凌微道，“我回江都其实半年多了，但是我不敢露面，一旦他们知道我的位置，一定会杀了我，或者用我威胁你大哥。”
“所以，他们还是找到你了？”
不然，她不会出现，还堂而皇之的来四季大厦，进入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