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窑洞房建设成功,乡野屋舍的内容就算是翻过一篇。今天卯时一刻,听哥说月曼住的地方好像有陌生人,家里的婆子和阿姨们过去帮忙收拾屋子时亲眼瞧着的,还是位男子。不算锦衣华服的装扮,倒添了些朴实无华的滋味。
心中不免嘀咕:难道是锡箔纸寄情思的那位——在寺院偶然刚好没见到的那位男子?
那么精巧的心思,应该没有遇见的人会选择不动容或者无视吧。
月曼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午后去往月曼的住处和她商议是不是应该给那段感情一个良好的开端记忆,我这边连出见面是什么场景都仔细想好了,月曼却闲闲地躺在枣枝木椅上,没有回话。
她应该多多支持这件事才对。与那名男子联络的时间久了,什么美好的饰物都可以从他的手中造就这是一件多么容易让人心满意足的事情啊,大饱眼福,还能收到定情信物,美哉美哉!
主要是现如今有这么一桩事越不过去,不然也许月曼身边跟着的便是没那么汇通天下的只有普通财产数额的普通人。
身家普通便无需为了茁壮成长而拼死拼活。一天中有大半时光是在思考上进,如何上进,上进为何,如何组队上进,组队为何,时光不知不觉就偷偷溜走,上进之路却没有溜走,走啊走,动啊动,跑啊跑,跳啊跳,该走的路程毫厘未差,该看的书一字不落。
所以普通人很少与人言劳动,开张合盘一气呵成。
普通人总是难寻的。
而锡箔纸难寻,拥有锡箔纸的人更难寻,所以千金难买锡箔纸。
自从上次锡箔纸传情之后,月曼更加勤快地待在她自己的屋舍里,日常基本不出门,自然没有风言风语从磁器口那边传过来,日子还是一天天过,没什么稀奇的事情发生,也没有突破寻常生活的影子,日子过得潇洒归潇洒,恬淡归恬淡,抓不住任何新颖的独特内容,朴实到不用出家门。
对自己好点可能就是指这种情况,也可能不是。
姻缘没来敲门,多少会有些遗憾。
鐢郄在这几天搬来京城了,一入座就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她和姐夫定亲了。就在来京城的那天,姐夫欢欢喜喜的给自己家中的爹娘飞了好几封信,然后等到了回信,事情当即就妥了。
鐢郄抱着我的手,有点感慨,一转眼她嫁到京城了,简直比听故事还像故事,不管怎么说,职业爱好也好,个人兴致也罢,这桩婚事定下来了就好。
姐夫是京城人这于姐而言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于徒窦也是好事,徒窦若高升,我得仔细跟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些道义我还没成亲时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自然也不会被问倒。
不过这定亲不同于成亲,得为他们的成亲贺礼做准备了,指不定就是哪一天,让他们先缓一缓定亲的劲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总会愿望成真的,这个时候不能着急。
大致问了几个问题才知道原来鐢郄是这么认识姐夫的,险象环生,招招劣势,是以脱困没多久就把婚事也办了,双方不知怎么看还有种门当户对的派势。
鐢郄嫁的人,也就是我的表姐夫,是京城人,我还偶然结识了他的妹妹,他妹妹就是宁之湉,嫁给了艾远,而我的表姐夫唤作“宁之泓”,宁家在京城这么大的地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家里经营的是玉石,与玉石相关的便是衣饰,衣饰里必有的一样活儿就是刺绣,宁家的绣娘选的都是各地最顶尖的刺绣大师,名头从来都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