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成德眸子微微一沉,眯着眼睛睨她:“我与她们只是逢场作戏,若不如此,怎能让陛下放心。”
要是在平常听他这么说,她一定会高兴,可现在却是一言难尽,只能浅浅一笑:“我原本猜着也是如此,可男女之间往往处得久了便有了感情,就像你我,本来也只是路人,擦肩而过罢了。”
澹台成德别过头轻笑了一声,弄得她莫名其妙,本就说得心不在焉,现在追问道:“我说错了?”
澹台成德仰天长叹道:“看来我的那幅《桃花仕女游冶图》白画了。”
人人都拿这幅画说事,可她总觉得这幅画妖里妖气。
澹台成德以这幅画证明他对自己一见倾心,澹台上寻以这幅画让她相信她一定能进王府,一定能成为插进他心里的一把利刃。他们都是从哪来的自信?
她勉强地扯了一个笑:“那我更想看看这幅真迹了。”
澹台成德道:“你倒是找了个不愿走的好理由。”
既然被看穿了,谢罗依干脆又耍赖起来,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反正我要与你在一起。”
澹台成德没说话,似乎在思考。
她又道:“我不要一个人待着,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想你。”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美女想要温柔的耍起赖来,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她眼睛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火光映着她的脸,清风明月,佳人相伴,澹台成德此刻有些恍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非留下,但他实在不忍让她失望,明明自己很坚定的,为何要为她几句话就动摇了?
“你……”他刚要开口,谢罗依突然俯身而上,花瓣般柔软的唇暖暖绵绵地贴在他唇上,他看到她睫毛垂着,像小动物的绒毛细细娑娑地骚刮着他的心。
这一吻太长了,她竟然大胆地撬开他的唇,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将她紧紧地抱上来,手忍不住就想去扯两人的衣衫。
旖旎风光抵得过深夜寒意,胜过脚边燃燃篝火。
“不可以,我们不能在这里……”澹台成德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喉咙冒着烟,他努力仍克制了自己,努力地推开她,颤抖着将她的衣衫拉好。
此刻的谢罗依更加委屈,自己为了留下都要献身在这荒郊野地了,他怎能坐怀不乱?转念又一想,是了,果然是乱花丛中过的,什么场面没见识过。
她很苦恼,从小闺门淑女的教育方式还没让她养成放浪妖冶的习性,就是青楼也只跟孟谈异去过一次,那时候光顾着看热闹见世面了,哪里想到要积攒经验。
如今到了要实战的地步,她绞尽脑汁也就抖抖索索地想到一个,继续用强!继续扑倒!
“你不要我了。”她紧张得内衣湿透了还是不敢,只能拿出自己擅长的,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小怨妇。
在平日的相处之中,她渐渐摸清了澹台成德的脾性,看上去漫不经心的高冷样子,其实内心极没安全感,还有一点点隐秘又压抑的占有欲。既然抓住他的心思,她就得让他知道她在乎他,离不开他,这样或许他能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