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困地牢不分人与狗
除夕那一夜熬了半宿,到正月初一的早上,便直到日上三竿才得睡足,到孔乙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亮得很了,他转头看向旁边,只见顾彩朝还闭着眼睛睡着,孔乙己暗叹一口气,毕竟是年轻人贪睡,看他睡得酣酣的,大概要过一阵才能醒。
此时顾彩朝还在睡,一时没有什么危险性,孔乙己便大着胆子仔细地看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这小官人着实好看,俊俊秀秀,清清爽爽,睁开眼睛相当精神,这时候把眼睛闭起来,便显得恬静,尤其又是正当妙龄,到今天也不过二十五岁年纪,青春正好,着实让人心慕,对着这样一张脸,一时间竟然将他做过的事忘却大半。
看着顾彩朝,不由得便想到了丁鹏举,与顾彩朝相比,丁鹏举的年纪便大了,足足比顾彩朝年长十岁,因此便不像顾彩朝这样清新,没有这般真纯,丁鹏举便如同一壶老酒,又辣又浑,不是精酿,乃是浊醪,对着他,就让人心里发慌,半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孔乙己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梦境,这真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半点悲悯之心都没有的,以至于自己醒着的时候要给顾彩朝奸淫,睡过去也不肯放过自己,还要让人家做这样的梦,简直好像真的一样,吓得自己汗毛都卷了起来。
梦境之中,那丁鹏举可是越来越吓人了,他奸了自己第二回之后,竟像是打定主意一般,以后常来常往了,而且丁鹏举对待自己愈发残暴,他下到地牢里,不顾自己的哀求,掏出绳子便将自己的两条手臂捆绑起来,到那时自己终于知道了,那两根木桩是用来做什么,就是将犯人的两只手绑在上面啊,孔乙己的手臂给抻长开来,粗麻绳在他腕子上一圈一圈地缠绕,将他的手狠狠绑在粗木桩上,动弹不得。
孔乙己抬起脖颈举起头,一看自己的姿势,好像要大开膛一样啊,全身的衣服早就没了,从头到脚一丝不挂,胸脯之上一片光溜溜,丁鹏举把刀扎进来,就能剜出自己的心脏,拿来装在盘子里,热气腾腾就可以用来下酒,丁鹏举这个恶人,一日两日必要下来奸淫自己一回,锤得自己心都碎了。
到这个样子,孔乙己其实已经丝毫不能反抗,然而丁鹏举却还不算完,他拎起这可怜人的一条腿,在脚腕上绕了绳子,把那条腿高高地吊在房梁上,然后转头再去吊另一条腿,不多时孔乙己两条腿便大大地打开来,高高地吊起在上面,丁鹏举转过身来一看,正望见他洞开的门户之内,那紧张收缩的肉穴。
孔乙己眼神悲悲戚戚,实在太丢脸了啊,而且也着实吓人,这样一个姿态,岂不就是书中所说的“五马分尸”
?酷刑啊!
丁鹏举将这囚犯料理完毕,眼望着那不能动弹的白条鸭,口干舌燥,立时便甩着膀子脱掉衣服,将那几件衣服都丢在一边,眼里冒着火就扑到了孔乙己的身上。
孔乙己眼见他满眼兴奋,一脸发红,晓得大难马上便要临头,登时便挣扎着身体,惊惶地呜呜直叫,丁鹏举那大肉棒还没有挨到身上,他已经想要抽筋了,然而孔乙己的两条腿给绳子紧绷绷地吊着,在空中伸得直直的,根本缩不回来,这让孔乙己愈发感到可哀,自己给他炮制成这个样子,欲抽筋而不可得,明明小腿肚子转筋,却也只能忍着疼,苦苦地挨着,比从前还惨。
丁鹏举的性器很快便插入了孔乙己的下体,孔乙己只觉得屁股一痛,登时便仿佛有一把大铁锤在那里猛砸,而且不住地往里砸,一直砸到自己心口窝处,敲击得自己一颗心啪啪作响,马上就要碎成一块一块,这丁鹏举原来竟有这么一个石匠的手艺,在这里开山凿石哩!
丁鹏举那物件乃是涂了油的,前端顶开孔乙己的肠子,他一用力,那长条的东西在通道里不住地钻,极为滑溜,不多时就到了底,丁鹏举看着下方一脸魂飞魄散的孔乙己,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就是这么长了,不要怕,不会从你的嘴里钻出来,你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孔乙己呜呜地哽咽,在阴茎的长度上,两个人居然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着实好一场吓人的噩梦,前儿自己刚刚梦见的,丁鹏举胯下的那个东西忽然便化作一条大蛇,在地上蜿蜿蜒蜒地追逐着自己,梦境中那个老儒生连滚带爬地跑,终究是给它追上,蛇头钻进了屁股里,就如同冰雹砸入泥土一般,然后那大蟒蛇就继续钻,继续钻,顺着自己的九曲回肠,一路盘旋而上,将自己的心肺串在上面,就如同串烧的鸡心鸡肝一般,最后那蟒蛇狰狞的头就从自己嘴里钻了出来,伸在自己两片嘴唇外面,在那里昂昂然摇动,显然是十分得意。
再一看自己,已经变成了小小的一个,给那蛇妖从尾到头贯穿,在他那脖颈上满脸惊恐,抽搐抖动着四肢,如同濒死的一样,蛇妖的身躯如此庞大,自己挂在他的上面,简直就好像一个挂件,自己的皮肉包裹着蛇魔的脖颈,又仿佛给它戴了一套围领,冬季里防风,不担心感冒,人家大户人家的围领是貂鼠皮的,这蛇妖弄了个人皮的,虽然孔乙己晓得自己的身份,在人世间卑微下贱,然而毕竟也是万物之灵,如今给蛇妖当围脖,虽然比不得那些公子王孙的尊贵,然而也是很特别了。
只是丁鹏举这话实在是太损,丁鹏举此人言语粗俗也就罢了,亏了他是举人,却满口都是“鸡巴卵蛋”,偏偏这人说话还特别的刁钻,句句挖苦人,要把人的面皮都接下来,他的那凶器正在自己体内操戈,言语上也不肯放过自己,一句句都戳自己的心,就比如这一句,把他自己的那个东西比作是象牙,红象牙,却把自己的嘴比方成狗嘴。
孔乙己咬着嘴里的东西,不住地呜咽,真的是太能糟蹋人了,全不把自己当人看,自己在丁鹏举面前当不成读书人,也就罢了,然而却落得连人都不是了,那丁鹏举为了不让自己乱说乱动,将自己的四肢固定起来,整个人成了一张绷紧了的人皮褥子,他还管住了自己的嘴,把一个木棍卡在了自己嘴里,让自己呼喊不得。
那不是普通的木棍,丁鹏举让人把那木头雕刻了形状,成一根骨头形,两端系了绳子,当他下来施行暴虐的时候,便拿着这根骨头棒让自己叼在嘴里,然后将那牛皮绳在脑后绑了,这下可掉不了了,就那么牢牢地卡在那里,让人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丁鹏举这样做的用意,他不说自己也明白,孔乙己毕竟是读过书的,晓得丁鹏举这是“脉络一致,前后贯通”,先前他辱骂自己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便让自己叼上一根骨头,仿佛是狗咬骨头一般,彻彻底底让自己作狗,就连自己,有时候也觉得恍然便成了狗,给丁鹏举肏弄的时候,那呜呜的叫声俨然便是狗挨了打之后,夹着尾巴躲到角落里的哀号,胆怯而又可怜。
下身的冲击一波连着一波,恍恍惚惚之间,孔乙己眼前出现一幕场景,依然是这个地牢,泥地上四仰八叉躺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四条腿都给绳子拴着,说那是人形物,是因为实在不是一个人,长了一颗半人半狗的头,似乎是人脸,然而毛烘烘,两只耳朵在头顶竖着,至于身体,完全就是一条狗,浑身是毛,一条尾巴压在下面,肚皮朝天,小腹那里吊着一根东西,可以看得出是一条公狗,而且还是一条上了年纪的狗,头上的毛都白了,本来是一身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