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这次一样,不带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情愫的一个轻吻。
江颜曦很难理解,亲吻这种事是怎么能在两个不算亲密的人之间发生的,薄霁昀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冷静从容,倒衬得她有些刻意矫情了。
当时薄霁昀例行公事一般,自然而然地告诉她说:“既然你已经同意结婚了,那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虽然我跟你之间,现在还谈不上什么喜欢。”
后来,也诚如他说的那样,那个吻的象征意义只是他所要的仪式感,他没再碰过她,个中原因,不是他绅士,江颜曦心里再清楚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她。
如此一来,她不再有多少愧疚感,既然他处心积虑,那也就怪不得她步步为营了。
江颜曦缓缓抬头,红着眼眶,她咬了咬牙,两手紧握成拳,挺倔地纠正说:“就一次!”
薄霁昀一听乐了,他伸出手去,不算粗暴地揉揉她的脑袋,语气略微轻浮地同她较劲理论:“那也亲过了,怎么,你还想否认,嗯?”
话语之间,溢着洋洋自得,听上去心情很是不错,是餍足之后的满意。
江颜曦偏了偏脑袋,躲开薄霁昀的触碰,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说:“无耻之徒!你给我滚!”
薄霁昀却一点也不生气,轻笑了声,理直气壮地跟她摆事实、讲道理说:“这儿可都是我的地盘,你叫我滚哪儿去?嗯?”
说完,薄霁昀不顾江颜曦的躲避,一只手强势地摁住她的肩膀,掌心传来她身体轻颤的抖动,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一番轻微的挣扎无果后,江颜曦就老实了下来,不再乱动。
谁知,她却带了点哭腔说:“是啊,这里都是你的地盘,那我滚,我滚总行了吧?”
鼻子止不住地泛酸,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江颜曦死死地咬着唇,避免泪水流下来,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狼狈。
手搁后,她借力沙发缓缓站起,摆脱掉薄霁昀的桎梏后,抬脚就要走。
薄霁昀眸光一冷,顿时变了脸色,他一把狠狠地扯住江颜曦的胳膊,冷喝道:“差不多得了,江颜曦,你别不知好歹!”
江颜曦转过头,愤怒地想要抽回胳膊,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薄霁昀,你是第一天知道我不知好歹吗?我不光不知好歹,我还不识抬举!”
顿了下,江颜曦突然觉得气血上涌,说出口的话便也没经大脑,凭着攒成一股的怨愤,忿忿冲口而出说:“薄霁昀,你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江颜曦抬起手背重重地擦了下嘴巴。
这最后的两个字眼以及那看似嫌弃的行为彻底地激恼了薄霁昀,他动手狠狠一拽,江颜曦被扯得直往他身上撞去。
撞上他坚硬的胸膛,江颜曦的脑袋重重一疼,手刚抬起想要揉揉,薄霁昀一把扯住她后颈,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脑,手臂上的力量在将她往上提,她被迫仰头直面着他。
薄霁昀又将她扯近自己几分,力道大得几要将她扯碎,他怼上她那近在咫尺的盈着泪光的清润眸子,眉心紧拧,怒目切齿地说:“觉得恶心,是吧?信不信,我能让你觉得更恶心?”